但好在他脚程快,总算是在晚饭前赶回了孤鹜山。
澜聿微微气喘,见褚亦棠不在院子里,又去敲他的房门,也没人应。
上哪儿去了?澜聿莫名有点失落,像是等待了很久的东西,到最后发现落空了,让他心里有点发堵。
但澜聿还是去厨房做饭了,总不能回家了还饿着褚亦棠。
等到澜聿把他点名要吃的那几样菜端上桌,褚亦棠才从青石路上慢悠悠地走回来。
澜聿正在忙进忙出,又是盛饭又是端汤,潦草束着发,腰上还系着围裙,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褚亦棠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词,贤惠。
澜聿,很贤惠。
他笑了笑,觉得这个词很合他的心意。
澜聿摆好了碗筷,刚好看见褚亦棠推开柴扉,他一愣,随后有些惊喜道:“阿棠,你回来了!”
褚亦棠将擦头发用的布巾搭在围栏上,走到竹椅前坐下,接过澜聿递给他的碗。
糖醋排骨,鲜蘑菜心,酥肉汤,倒是一样都没少,还多了样鸡蛋饼。
还是有澜聿在的时候好,以后不能让他随意出门了,要走也不能走那么久,太难挨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那么多年都怎么过来的。
澜聿给他把汤盛进碗里,想起方才回来没见到他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出些异样情绪来,他垂着眼,状似不经意问道:“阿棠方才去哪了?吃饭了也不见人。”
褚亦棠从饭碗里抬起头,澜聿炸的酥肉又脆又香,很对他的胃口,他嚼嚼咽了,坦然道:“我去冷泉沐浴了。”
澜聿这才注意到,褚亦棠一袭宽松浴衣,乌黑长发散着水汽搭在肩头,浴衣并没系带,只松松拢着,身前因俯身而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唇瓣润泽,睫毛纤长,正神色自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