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那个满眼痛楚的的人并不是他。
褚亦棠甚是满意元清的自作自受,讲学听课对他来说可比在山里一睡一天好玩多了,况且听得不少的还是自己的事迹,还顺便了解了他归隐后的几万年中发生的要事,一节课下来也算受益良多。
下课的时候他难得的心情很好,澜聿显得很沉默,说话也闷闷的。
褚亦棠看他更像一只失魂落魄的幼犬了,想着澜聿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元清晚饭都顾不上吃,狂奔回去抄书了,弘燃也得去帮着他抄一点,不然元清怕是天亮都难抄完。
吃完晚饭以后,澜聿借着还没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在院子里洗衣服,他这次来没带侍从,衣服就得自己洗了——还得捎上褚亦棠那份。
褚亦棠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澜聿旁边,看他洗衣服,觉得澜聿真是人俊做什么都好看,哪怕是就着搓衣板搓衣服的动作也好看得离谱。
澜聿把衣服投干净,把水拧干,晾在了竹竿上,他心里还想着事,总觉得堵得慌,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有话想和褚亦棠说,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怕说了惹他不高兴,惹得他又像中午一样生自己的气。
褚亦棠又在吃糕饼,他虽然不挑食,可饭堂的饭没有澜聿做得好吃,他有点想念澜聿做的排骨了。
看澜聿一脸魂不守舍,褚亦棠马上就知道澜聿绝对一肚子坏水,估计是想和他倒但是又没胆。
还是有点舍不得看他这样,褚亦棠拍了拍旁边的另一条小板凳,示意澜聿过来坐。
扫了扫衣服上的糕饼屑,抬头一看,澜聿又在那边欲言又止的揪着衣角,脸皮怎么会那么薄啊,褚亦棠无可奈何道:“我会尽量地回答你,你现在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了。”
澜聿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纠结许久,有些话在脑子里兜兜转转了半天,脱口而出的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