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聿劈完了一垛柴,把垂在身前的头发扔回身后去,脚下积雪化开,混着泥水染脏了靴边,他皱皱眉,想把柴抱回家再去换了脏鞋子。
褚亦棠一副流氓调戏良家女的神情就进到竹林里来了,他路过时顺手摘了根草叶在嘴里叼着。
头发也扎得不怎么样,松松散散,鬓边还有一缕发掉不掉,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
“阿棠,怎么不接着睡啊,我吵到你了吗?”
澜聿见到他就没再去抱那堆柴火了,在下摆上擦了擦手,褚亦棠吃过早饭都要再接着睡的,起这么早还是头一次。
褚亦棠走到澜聿近前,嘴角叼着的草往外一呸,也没答话,打量了澜聿一圈,认真思索。
摸哪里啊?摸头?
都摸多少次了,没个新意。
那摸腰?
会不会太豪放了?吓到澜聿就不好了。
褚亦棠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摸脸。
澜聿被他这一通打量整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迟疑着开口:“阿棠,你怎——”
剩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卡死了,褚亦棠宽袖一振,手就摸上了澜聿光滑细腻的脸蛋。
那触感,就是相较最好的寒山玉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