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一同离席许久,姚载誉找了两回都没找见,又来找第三次,赶巧碰见澜聿拐出长廊。
他搓了搓眼,廊内灯暗,看不真切,待澜聿走到近前姚载誉才认清,那提督怀里还抱着个人!
姚载誉醍醐灌顶,忙避开视线移到别处,讪笑着和澜聿哈了哈腰,澜聿略一颔首,抱着人径直穿过长廊走了。
敢情是有佳人相伴啊,难怪老早就不见了。
姚载誉又壮着胆子望了会子,那个人被澜聿裹得很严实,没见正脸。
但圈着澜聿的那双手匀称漂亮,白生生的,修长小腿悬在澜聿腕上,鞋头缀着一簇流苏,晃悠悠的。
那鞋子,怎么那么眼熟啊?
姚载誉抓着脑袋想了良久,恍然回忆起,今儿给褚亦棠捡杯子时,隐约瞥着了,他家大人的,好像也是这么个样式。
但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为了按察使司今后的发扬光大,姚载誉把他家大人该喝的酒一杯不落地全喝了。
姚载誉喝多了,昏得不行,没那个精力去揣摩其中端倪,心想褚亦棠没准吃醉了酒回去休息了,待到明日当值时再问候两句也不迟。
澜聿让寒隐备了马车,今晚是要回自己家的,玉霖宫虽好,但总比不上那两间小茅草屋子。
褚亦棠窝在澜聿身上,一路打着盹到家,澜聿没舍得让他走,都是抱回去的。
寒隐目不斜视,心无杂念地赶他的车。
澜聿拿了斗篷给褚亦棠披着,下阶梯时对寒隐轻声嘱咐道:“明日按察使大人休沐,不必当值,司中若有要事就呈到我这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