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十几个打一个,你们好意思吗?”
“怎么就别打了,敢跑到我们周集来炸刺,他平凉欺人太甚……”
“麻烦让让!”赵正双手使劲,推开人群,却见晒谷场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周集的妇人们哭着喊着,正把他们拖到角落里。
赵大柱揪着一个老人,“我们赵吉利呢?”
“哟,来帮手了!”那老人瞅了一眼赵正和赵吉利,呶了呶嘴:“喏,那呢!”
赵正顺着他嘴呶的方向抬头看了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房上,赵吉利拎着哨棍坐在屋檐边,使劲地喘粗气。屋下周奎几个正在架梯子,但低处想占高处的便宜,左右是要吃些闷亏,赵吉利拿着哨棍一捅,那梯子就随着人群里“哄”地一声,砸倒在了地上。
赵大柱想喊,赵正伸手制止了。
“没吃亏,稍安勿躁!”
周二和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赵正,顿时脸色凄苦,小步跑了过来,“元良你可算来了,怎么还有心情看热闹了,快让他下来!”
“爹!”赵正行了个礼,询问到底怎么个情况?
周二和原本在祠堂的里间拉着周大胜和周大于两家掰扯修渠的事,但因为补偿的事情一直僵持不下,周二和知道这两人原本老实本分,如今出尔反尔,定是有人在背后嚼了平凉的舌根。于是想着做个和事佬,从中斡旋一番。
谁知说着说着,就听外面人声鼎沸,周二和出门走到祠堂门前一看,顿时就看见了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