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开他们吗?”林卿卿疑惑地问。
容昭摇了摇头,低声说:
“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手段,无论逃去哪个方位,他们都能精准地寻到我们。这是我尝试过三遍以后得出的结论,根据我的推测,那位姓白的修士应该在我们身上下了功夫,你昏迷以后,我以身作饵,引那白姓之人现身,用了些手段绕过他,去到他身后与他的同伴交战,并打伤了他们,姓白的随之赶到,他气急败坏,用了九层功力打了我一掌,携带其余同伴步步逼近,最后把我围于湖旁,我只能携你跳湖逃走。”
看样子,容昭方才与白顾言他们大战了一番,好不容易找到破绽逃了出来,难怪容昭看起来如此狼狈。令林卿卿感到动容和感激的是,容昭在艰难的时刻,也没有选择丢下她。
“还得带着我这个拖油瓶,难为大师兄了。”林卿卿说的十分诚恳,就差俯下身子朝他拜去了。
“不难为,”容昭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我害了姑娘才是,若不是跟着我,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怎能怪大师兄呢!要怪也怪刚才追杀我们的那帮人!”林卿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容昭的反应,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我觉得那头领说的可能都是真的,你那师父他……”
“我的师父啊!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容昭忽而低下头看着林卿卿,讽刺道,“见你三番五次提及白擎苍,又多次隐晦地暗示我,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不是我的敌人。”
“我说呢,大师兄英明!”林卿卿听容昭这么说,高兴地咧开嘴,还不忘拍容昭的马屁。
难怪容昭默许林卿卿一路跟着,原来他心中有数。只是容昭还沉浸在思绪之中,情绪激动,紧握拳头差点弄伤了林卿卿。
他满腔愤恨地说:
“我只是不甘心!只差一点!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为容族惨死的亲人讨回公道!我明明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被他所察觉!终是晚了一步!”
林卿卿大吃一惊!这幻境的内容哪里只是容昭的重要回忆之一,这简直就是悲剧实录啊!
林卿卿突然用力,用双手环抱着容昭的脖子,轻轻地说:
“没关系的大师兄,你说的这些,未来的你都做到了!”
容昭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张了张嘴询问些什么,却不知该从哪问起。
林卿卿只是环抱了容昭一下便立刻松开了手,只因湖中异变生起。两人愕然,容昭见有异变,当即往后退了数十米,落在水面上观察。
此时两人距离湖中央不过短短数十米。平静的湖水突然泛起一片涟漪,一圈又一圈,如同盛开的一朵又一朵莲花。随着波纹越来越多,幅度也越来越大,湖面上开始溅起水花,风起浪涌,湖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不一会儿竟形成一个漩涡。
前有异变,后有追兵,夹在中间的二人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