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菲手握着栏杆,抓得紧紧的,死死的咬着唇。

半晌,她才应道,“我没事。我只是没办法同破坏我家庭的人好好讲话。”

“我知道家庭关系是你心里的痛,但是这件事情上,真正有错的是你的父亲。”

“不管是你也好,胡玫也好,你们都是受害者。从小到大,胡玫的生活并不见得比你好过。”

“在孤儿院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你父亲去见胡玫,她和你一样缺失父爱。”

“那又怎样?”

我尝试着安慰她,希望能抚平这些过去,不想却惹得她更气愤了。

宋雅菲黑着脸指控,“我的家庭被破坏了是事实,我从小被夺走父亲也是事实,胡玫和她母亲脱不了关系,这些都是事实。”

“为什么你们一两句话就推脱一切,将所有痛苦都强加在我身上,凭什么?”

“就因为我现在过得好一点?就因为你们小时候住进孤儿院,而我还能跟母亲一起生活?”

说完这些宋雅菲摔门而去。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对我吐露心声。

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像个小丑一般,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化解她心中的仇恨,抚平她心中的痛。

殊不知,这是她三十年来的伤痛,早已痛入骨髓,怎么可能会轻易剥落!

我回来ICU后已经不见了宋雅菲的身影。

院长妈妈又在ICU住了三天,我每天有空就往这里跑。

谢教授知道这件事后,也给我放了几天假,只是在这期间我再也没见过宋雅菲。

原本沉寂的心竟有些烦躁。

当这股烦躁出现时,我又强行压了下去,尽量不让自己去想。

这天何阳通知我,院长妈妈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来到医院时,护工已经在为院长妈妈整理。

我在ICU窗前看着,等护士出来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