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学语的孩童在妈妈怀中哭泣，而暮之年的老者看着家眷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模样潸然泪下，刚新婚过后两情相悦的小夫妻相拥在一起已经准备好迎接命运……

如此画面，比比皆是，姜淼心中颤动，想要出手制止奈何却无能为力。

只见黄文仙帝满眼冷漠像挑牲口似的将男女老幼各自分了出来，这些百姓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人类。

“老不死的烧了当柴火，年轻力壮的挑三百人送回本帝府邸做命奴，不满十岁看着肉嫩的交付各位友族奉上重礼，有几分姿色的留下做仙皂原料。”

他如同宣判死刑般面向整个天地传音，浓烟滚滚，烈火血日染红了天穹，近处哀嚎遍野，远望白骨成片，血肉成山。

有烧焦的老树上挂满了被异族穿成肉串的人类残骸，下方泥土竟然是碾做毡片废弃的皮肉五脏。

如果把这里比作地狱，那都是对地狱的高估，至少炼狱岩浆之景不至于如此脱离人性。

此时此刻姜淼才彻底明白了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他们甚至连畜生都不配当，异族固然可恨鱼肉弱小，但是卑鄙的背叛者却更加罪该万死。

“不，不要，他们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怒火有本事冲着我来，你来啊！”

黄文仙帝冰冷地俯视着下方表情痛苦至极的姜淼，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快乐，但是这显然还远远不够。

他继续开始着手处刑，当着少女的面用最慢也是最折磨的噬魂鬼焰烧死了一批，哀嚎声响彻天际，随即用凌迟之刑继续残杀了一批。

油锅沸煮、斩腰抽肠、炮烙之刑……

最后已然只剩下一对年轻的夫妻二人，妻子躲在丈夫怀中哭泣，即便如此男人哪怕同样绝望，也不忘柔声安慰自己的爱人。

他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黄文仙帝面前，用一种极致哀求的语调说道：

“至高无上的诸位仙师大人啊，我自愿献出属于我的一切，只求您放过我的爱人，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求求了，求求了……”

“是嘛？可以。”

姜淼悄悄松了口气，但还是死死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