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纪宁也开口道：

“安啦，自家兄弟，放一百个心好吧，叶兄甚至比咱们这群老登都靠谱一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怀疑就不礼貌了，姜淼小声说了句谢谢，当着仙尊的面一口给药闷了。

果不其然，小仙丹一下肚瞬间感觉疼痛感骤减，伤口处清凉凉的甚至有点舒服，体内的邪祟之力逐渐被压制，虽然无法完全祛除但也难以再掀起浪花了。

仙尊见状默不作声离开了片刻，姜淼猜测他应该是去为屠城之事善后去了，识趣的也没多问。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仙尊回来时下方也已经归于平静，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见到姜淼时他才收起这种神情。

“凡民皆散发露肉，足深入泥而没胫，有女犹抱一子，卒鞭而掷之泥中，旋即驱走。诸子长锁系颈而锢其足，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

“满地皆婴幼，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哀嚎盈野穷天，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江池为之平。”

两人沉默无言，良久之后，姜淼尝试提出问题。

“这些人，有可能复活吗？”

“不行，虽然他们的修为很容易重生，但是复苏神通是需要牵扯因果位格的，他们被皇境大能所害，世上便几乎无死而复生之法。”

“……好吧。”

仙尊凝视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

“我之所以没有继续出手留下更多的帝者，不是因为不愿，而是不能，绣剑不可无节制使用，这些人的背后都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帝者，和他们拼底蕴，胜算很小。”

“仅仅是维持现状便足够困难的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机会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