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之上,唯余杳之看向天幕之处,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杳之....
潋清默默的念了一句,
又见少女的脖颈处,有一蓝色丝线一般挂着什么,
潋清认出,那是自己的头发...
原来...她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不多时,又一女子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族长因为这段时日维持结界的缘故...如今灵力几乎耗尽....怕是有些不妥...”
杳之闻言,立马便随之而去。
维持结界...灵力几乎耗尽..
潋清看向四周波及甚少的地势,终是隐了身形,去往杳之的方向。
河神一族,乃置陵州之界;
虽不见雕梁画栋,倒也不失清雅别致。
杳之步履匆匆的行至一处屋内,周边随侍很是识相的让开一条道来,
便见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那时河神族长,犹记初见之时容貌尚且年轻,如今鬓边却是华发丛生,面如死灰。
杳之行至窗前,握起父亲的手腕;
谁知床前有一个男子凉凉道:
“族医都说无可奈何,你这实属多此一举了。”
杳之却是看都不看,径自输送灵力...
那男子见状,仍不死心:
“叔伯还能骗你不成,你父亲为阻水患殚精竭虑实属多此一举,凡间命数自有天定,洪水便洪水了,到了黄泉还不是再来一次,有何可救,且气候又不属我河神一族所管,万一是九重天上的行举,我们这般贸然出手,万一得罪了上面,岂不是连累了全族?”
男子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可信,还指向周边:
“他自己耗尽灵力不说,还让族人去维持那什么结界,害的我们都跟着受罪,听说适才玉露累的虚脱不过念叨了两句便遭你排挤,杳之,你此番所为实在不妥。”
“叔伯如今站在这里,看来身上被鳝族打下的伤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