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正俐落的指挥着小厮婢女清点着许云初的嫁妆,以及屋内屋外名贵花草树木。

许云初发话了,实在带不走的花木,留下便是。

是怀玉舍不得给人糟蹋,发誓要将整个凤华居搬的彻彻底底,一件不留,只是因着小姐管家两年有余,嫁妆贴补了不少出去,心下想起,便肉疼。

“怀玉。”

许云初见着怀玉站在庭院里,喊道。

“小姐,来了!”

怀玉快步走到许云初身前,小厮喊道,“老夫人到!”

许云初见着沈老夫人过来,心知所为何事,笑着道,“娘过来了!”

这多喊一句少喊一句的区别不大,她如今只想着和气离开,不想再横生枝节。

只见沈老夫人端着长辈的威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搬家?”

沈老夫人假装略过这两日事情,许云初笑意吟吟道,“嗯,搬家呢?”

“为何?为何我不知道?夫婿出了如此大事,你不想着一起想办法解决,反倒想着率先逃开,这是什么道理!”

“夫君的事情我早已发现不妥时,提醒一二,奈何夫君一意孤行,将我们一房老小是于不顾,我还需要替他作何打算?”

此言一出,沈老夫人瞠目结舌,她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你你你,你竟然知道,你不阻拦?”

“阻拦了呀,没用。”

许云初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她自认没什么对不起人家的。

“怎会没用?你知道了,你竟然提前知晓,为何不把他绑着,拖着也不让他去。”

“腿长在人家身上,与我何干?”

沈老夫人一窒,又气又怒,气的是儿子不争气,怒的是儿媳二心。

语气一软,握住她的手,“初初,我知晓那孽子这些年有负于你,你看在娘的份子上,不与他计较如何?”

“那城儿对苏家那丫头,算不得什么真心,也不过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说来也是!你要是早点给他抬两方妾室,兴许就没今日的事情了。”

沈老夫人一边软言相劝,一边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