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男子恭敬地向新帝和太上皇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太上皇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微微低着头,用那如同残烛般沙哑的嗓音说道:“新帝,孤方才所说之话,你可都牢牢记住了?”
新帝连忙抱拳拱手,态度恭谨地回应道:“父皇请放心,儿臣已然铭记于心。只是……”说到这里,新帝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太上皇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新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新帝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儿臣心中尚有一丝疑虑。您刚才提及让儿臣小心皇叔,可是如今儿臣已经顺利登基,若皇叔真有不轨之心,为何不在儿臣登基之前就有所行动呢?”
太上皇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他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显憔悴,仿佛被岁月无情地侵蚀过一般。
良久,太上皇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许你认为皇叔此时尚无动作,但这并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也许现在他还未做出切实损害你利益的事情,然而你却不可掉以轻心。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有所举动,你务必当机立断,绝不可放虎归山,以免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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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听完太上皇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震。虽然他对太上皇的说法仍存有一些疑惑,但看着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已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决定暂时放下自己的想法,选择顺从父皇的意愿。
毕竟,太上皇一生历经风雨,其经验和智慧远非他所能比拟。
就在这时,太上皇像是察觉到了新帝神色间的变化,他慢慢合上双眸,语气悠然地再次开口道:“作为一国之君,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洞察身边的每一个潜在危机。唯有如此,才能确保江山永固,社稷安宁。”说完这些,太上皇便不再言语,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绪之中。
太上皇艰难地说完这些话语后,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合上双眼,因体力严重透支而沉沉睡去。
新帝静静地伫立在御书房门外,身影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显得孤独而又凝重。他的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方才父皇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无法平静。
一旁的太监王守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新帝的神情,只见他面色怅然若失,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于是,王守德轻手轻脚地走到新帝身旁,恭敬地问道:“陛下,天色已晚,您是否要回寝宫歇下?”
然而,新帝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道:“你说,父皇此番所言究竟有何深意呢?”
王守德微微躬身,斟酌着词句答道:“陛下,依奴才之见,世间最为稳固持久的关系,往往是双方能够彼此满足各自所需。”
新帝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么,皇叔所需求之物又是何物呢?”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王守德不禁面露难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对于皇族内部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以及每个人心底真正的欲望与诉求,实在难以揣测。
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开始从沉睡中慢慢苏醒过来。
起初只是一抹淡淡的橙色曙光悄然爬上地平线,紧接着粉红色的云霞也如潮水般涌现,给整个天地间都染上了一层柔和而瑰丽的色彩。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庭院内,许夭夭正忙碌地整理着太上皇的用药记录。
她仔细地将每一种药物的名称、用量以及使用时间等详细信息逐一记录在册。做完这些之后,她又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一瓶之前曾用过的速效救心丸,轻轻地放在桌上,与那些药单整齐地摆在一起。
一切收拾妥当,只待用完早膳,她便可亲自入宫将这些重要物品交予太上皇手中。
“夭夭,你师傅会于今日抵达京城是吗?”正当许夭夭专注于手头事务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她转过身来,看到问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娘亲蓝岚。
蓝岚清早便开始列菜单,为医圣的到来做准备,需要丫鬟去采买新鲜菜,于是早早便跟驿站的厨房约好要借用。
“是呢。娘,我先入宫一趟,将这些资料以及药物送进去,很快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