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欧阳丰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殿下,不知您心中可曾有过怀疑的对象?”
白宴池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该想到的人,本殿都已经仔细思考过一遍了。”
欧阳丰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殿下有没有考虑过二皇子呢?”
白宴池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断然否定道:“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二弟!”
欧阳丰见白宴池不相信自己所言,连忙进一步解释分析道:“殿下您不妨想一想,如果您在这场风波中失去势力,那么在众多皇子当中,谁将会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白宴池心头一动,不得不承认欧阳丰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通常情况下,要找出一件事情背后的主谋,只需看看最终谁能够得到最多的好处,便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坚信此事与白齐时毫无关系。
“哼!谁都有可能会是幕后黑手,但唯独二弟绝无这种可能性。”白宴池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并非是因为他对这位二弟有着多么深厚的兄弟情谊,恰恰相反,实在是因为他对白齐时太过了解了。这么多年来,白齐时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有哪一件能入得了他的眼呢?整日里不是沉迷于听曲儿就是逗弄鸟儿,除此之外,还能做出些什么正经事儿来?
欧阳丰紧紧地盯着白宴池那张固执且冥顽不灵的面庞,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恼怒之意。
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语速飞快地劝道:“殿下,虽说您所言不无道理,但咱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呐!倘若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然而,未等欧阳丰把话说完,白宴池便极不耐烦地厉声喝道:“住口!本殿已经说过多次,我坚信二弟绝无二心。此事就此打住,休要再提!”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过身去,宽大的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徒留一脸无可奈何的欧阳丰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欧阳丰望着白宴池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思忖道:若当真让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弟夺去了这大好河山,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更何况,就算那小子侥幸得逞,以他那点儿微末本事,又怎能坐稳这江山社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