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还是嗯?没有别的形容词吗?我一颗都没舍得尝,全给你了。”
裴枕听着这样的控诉,散漫又好笑的回答:“很不错,建议你下次给自己做一次。”
“既然不错,那下次我还给你做。”许肆眯着眼睛笑,半晌,才听见那一如既往悦耳深沉的腔调。
“呵……好啊,就揪着我一个人祸害,也挺好。”
后半句太轻了。
许肆没听见。
气氛变得太好,太融洽。
短短几句言语,就将彼此的距离拉进,如同四年前一般,什么都没变,没有失散,没有隔阂,全是熟稔。
那一瞬间,许肆都有些怀念起从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但是可能吗?
许肆知道,是不可能的。
因此,许肆不敢浪费这样的气氛,目的明确,耐心充足,窝在沙发里,继续挑起新的话题,谈过往,谈未来,谈港岛。
裴枕对她的生活很感兴趣,偶尔也会多讲两句。
等话题不知不觉扯到地下城后,时机成熟,许肆嘴角忽然藏着一抹淡笑,丝滑的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走?这里对外来者不是一般的排挤,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话说的又柔又软。
混黑夜色里。
她看不到裴枕的面部表情,忐忑的等待着一份答案。
裴枕撑着沙发,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犹豫了一秒,还是开口回答:
“一开始被送来的时候,在赌城打拳,帮赌城赢了几场钱,就有了自己的身份,后来,就没怎么受过排挤了。”
语气淡淡的,听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似乎顾虑到了什么,还刻意忽略了她第一个问题,只言片语,避重就轻的,将四年的痛苦轻松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