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微微点头,轻轻握住她苍白无力的手:“来了,别难过。”
这一声别难过。
让温娇娇直接梦回当年,两人还年幼的年纪。
都是一个阶层的孩子,上的肯定是全港岛最好的幼儿园。
她母亲忙于事业,父亲忙于脱离赘婿的称号,很少有人管的到她。
她那会是个胖妞,经常被保姆欺负,被同学欺负。
同学会把她的鲜牛乳和糖糕抢走,一口也不让她吃喝,看她饿肚子馋的流口水,弄脏衣服,粘上尘埃,然后再笑她,抢她外公给她买的玩具。
她不愿意。
就会被推搡到发臭的卫生间里,衣服沾满了尿渍。
这样做顶多会被老师责罚几句。
谁也不担心后果。
只有许肆具有正义感,刚刚到幼儿园的第一天,就牛气冲天,一脚踹飞了欺负他的男生。
温娇娇怎么都忘不掉那天的小许肆。
她逆着光插着腰,带着一顶春游用的葵花帽子,嘴里嚼着水果糖块,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能量,打跑了五六个小朋友,额头都被撞肿了,唇边仍然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当真跟她的名字一样,滚烫炙热,生气勃勃。
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