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过随口一提开开玩笑话,月清雅却听了进去,眼神来回在台上的花扶怜和秦兰身上转。
而此时某个骚包嗤笑:“笑话,本公子纵横情场叶不沾身,女人?哪里留得住本少爷的心!”
“女人…哪里…留住…爷…的心…”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高台上花扶怜的耳里,她垂眸有些哀伤,身边烟雨香散发的更浓。
身边的管事声音突然拔高:“接下来最后一位!便是蝉联咱们画魁十五年之久扶怜姑娘!”
这一声让不少审画疲劳的客人们精神一抖。
画魁扶怜,天生画手,至今作出三十一画,画画皆难求,被不少文人所追慕。
此时管家说罢,让最后一位小厮转身,低头捻着花生的秦兰抬了头,似乎太过无趣这才勉强看向高台的样子。
“天!”
“是京都图!”
台下一片哗然。
月清雅瞪大着眼睛看着高台上小厮举着的画纸。
繁华落尽,夕阳斜照,画中绘着无数小人,他们是平平众生,也是世间独有。
小贩、妇人、孩童、少女、壮年。
这绘的是虚妄京都中最日常祥和的一片景象,因画的太过真实,这些人似就在眼前。
小贩在摊边捂腹大笑,身边是匆忙赶路的书生、远处门口是一堆老妇在摘菜私语,烟火气与人情味几乎溢满了整张画卷。
这是虚妄京都每日都有的场景,而只会吃喝玩乐的潇洒公子哥们却并不会驻足发现这样的景象。
待他们看到花扶怜所作的这一幅画,皆是一愣。
花扶怜突然出声:“我绘这京都图的意义,便是希望此后千百年…虚妄皆会如此昌盛安宁。”
仅仅安静了一瞬,下刻的叫好声便惊破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