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午被白了一眼,就是下午被训几句,灰心丧气之后,他除了故作潇洒的付诸一笑又能几何?当然,可以暗暗的给自已加油:明天一定会更好……
昨天的不愉悦已经过去了,当明天成为今天,照样是这样的过,照样会出错,也照样被训斥和责备。
有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相谈甚欢,兴高彩烈的,华歌也想说几句话,却又插不上嘴;如果他不理大家,就显得有点儿不合群;可是有时候,他明明在跟人家说话,对方却假装没有听到。
黄花心地善良,安慰他,她说自己刚刚来的时侯也是这个样子。
然而,这种安慰是没有用的。
因为,别人可不会安慰他的。
在这里,虽然活儿轻松,但是没有活儿干的滋味儿,却是并不轻松的。
心里明明有事,却又精神恍忽。
吃饭时,伸出筷子夹来一缕菜,才发现手里的碗内是空空的,居然还没盛饭,忘记了;而在喝汤时,他可能会用筷子去夹;夹菜时,他又用汤匙来……
江齐见了掩面“噗嗤”一笑,黄花看了莫名其妙,另外两位师兄始终是面无表情。
老医翁那双眼睛虽然显得苍老,暮然瞥见时就会瞪得像雄鸡似的,当即反手握着筷子,作势欲敲过来的动作,已经基本摆好了……华歌这才幡然醒悟!
郁闷时分,江齐也会来陪他闲聊,俩人算是混得比较熟了。
“还在想你的金银财宝么?”江齐正提笔写药笈,抬头瞥见华歌在发呆,煞有介事的问。
“哪儿呢?”华歌低头笑了笑,随口答着。
“如今,解禁了,”江齐瞥见师父不在,小声的说:“要不,再走一趟?”
“算了,不去也罢。”华歌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可不想去河里打鱼。
“真的?”江齐一脸微笑的看着华歌,眼睛突然贼亮!
“是的,说不定,是谣言罢了?”华歌考虑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我看,也未必是谣言。”江齐听了有点不甘心的说,他停下笔,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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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华歌也有同感,而嘴里却说:“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才找了几回,怎知没有?”江齐似笑非笑的样子,反而惹得华歌笑起来了。
黄花一边在称药,一边听他们窃窃私语,她顿了顿嗓子,手里的紫铜戥子扬一扬,口气稍微夸张的说:“肯定有,说不定,鱼肚子里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