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众人一脸懵逼,不是还在打吗??什么玩意儿就败了??
但临苇之鹰都说了他败了,难不成还有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立即爆发出来。
聂真节节后退,心底苦水大冒,对方是越战越勇,气势上已经赢了,他本人积攒的势头几乎是被迎头打断。
他妈的,一辈子打鹰今天是被鹰给啄了眼睛了啊。
要知道他是最懂攻心之道啊,今天却被人攻心,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那边厢,卢野还在输出。
“聂真,你知不知罪!
!你引狼入室,致使本城惨遭蹂躏!”
“你残害百姓!害了多少人家??”
“你流毒江河,自把自为,祸害千里,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你该死!
”
“聂真!跪下!
!
”
卢野的话立即引起了反应,多少人对苇帮恨之入骨,现在情绪是彻底爆发,怒吼声似浪潮卷起。
“聂真!
跪下!
”
“聂真!
跪下!
!”
聂真心头惊惶,沉重的精神压力几乎将他压垮,反映在动作上,就是拐法的滞后,就是这一下的滞涩,足以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但见封不易的长刀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毒龙一般趁虚而入,一刀扎进聂真的心窝,旋即飞起一脚,将其踹飞至河面上,在空中,这位苇帮帮主就咽气了。
封不易举刀振臂狂呼。
“我们赢了!
!
!
!”
“我们赢了!
”
身后苇帮的船队无声放下武器。
*
*
*
庆功宴在芦苇洲举办。
鱼儿都是渔民们在湖里捞的。
肉都是城里运来的。
人都是历经大难活过来的幸存者。
情绪是高涨。
每个人都是那般快乐。
以后怎样不重要,他们又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城池。
卢野站在远处,负手看着这一切,由衷的流露出一个畅快爽朗的笑容,欢乐的情绪也感染着他,说到底,他也只是他们中的一员啊。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子,将宋老头赠送的长刀挂回背上,拿起已经准备好的包裹。
里面有银票,刀谱,还有宋老头的面具和信件,虽然不一定用得上,姑且带着吧。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还有年轻,希望,野望,以及勇气。
未来很长,
那就轻装简行吧。
回首过去,他取得过一些成就。
但那都不值一提,
重要的是未来,
只有天空才是他的极限,
一定要将犹疑和彷徨捏成纸团丢掉!
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身后事。
卢野将厉洪叫了过来,厉洪也是高兴得不谈,此时喜笑颜开,当时在道场中决定断后时,他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不料却活了过来,亲眼看到了胜利。
这时忽然看见卢野这副即将远行的打扮,直接惊了一脸,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馆主……你这是……”
卢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接下来,武馆由你做主,这是我收好的东西,有我誊抄的刀谱,练刀和练功心得。当然还有宋师留下的银票,我拿了两万,留给你们两万,没意见吧。”
“没意见……可是……”
他想说我们还等着你继续带着我们走下去,将道场发扬光大,让我们都迈向荣耀呢,但是一切都说不出口,他知道没有办法阻止卢野。
卢野笑道:“没有可是,记得跟好封师兄的步伐,但也别丧失咱们道场的独立性,照顾好楚师娘,你也是有天赋的,好好努力吧!”
他说着翻身上马。
厉洪麻木地接过包裹,仰头艰难的道:“馆主你就这么走吗?庆功酒都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