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是居住在朝阳区的必备生活经验。
在徐青眼里,大白天的客厅拉着窗帘,昏暗的光线下,映照着地上鲜红的字符。
那些不明意义的字符用血红的墨水写在不同的方位上,看不懂但有种神异的美感。在字符中间摆放着一个黄色的小人偶,人偶上有着红色的小字和线条。
字符前面还摆放着香炉和火盆,地上零散的摆放着一些小小的蜡烛,散发出一种奶香和檀香混杂着的,像极了寺庙里闻到的那种气味。
整体看上去本来应该很奇异很震撼的。可惜地面上花哨的布料破坏了这种场景的氛围感。
拼夕夕九块九的露营布并不是普通的单色,可能是方便一家人携子女出游的那种吧,卡通兔子和小黄鸡在上面做着奇怪的奔跑动作,那只兔子甚至还张开只有两颗大门牙的三瓣嘴,露出一个清澈而愚蠢的笑容。
黄纸小人的屁股底下正有这样的一只兔子,看上去仿佛正傻笑着追着啃小人的屁股。
肖一宁顺着徐青的视线对上了那只兔子,她停顿了一下,抬头露出了兔子同款笑容:“啊,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仪式非常简单,甚至没有用到一小时就完事儿了,大部分时间都在烧香、念咒和焚烧那个小人。
肖一宁做这种替身的次数太少,经验不足。黄纸糊的少了,写上去的小字容易模糊掉,糊的多了就会不容易焚烧。更别说还是室内焚烧,火小了烧不着或者烧不完,火大了万一冒烟了邻居报警了可怎么办。
搞这些玄学听起来很厉害,真的实操起来一堆琐碎,满地鸡毛。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整体很顺利的完成了。
冲煞完成的那一刻,奇异的,徐青有了一种浑身一轻的感觉。仿佛头顶上有一块儿天突然冲破了厚重的云层,天都亮了起来。
在肖一宁眼中,就是无形中有种力量冲顶而上,将徐青身上本来有些偏移的姻缘宫重重一撞——那命盘中的格局都为之稍微动摇了一下。
等肖一宁再认真看去,徐青虽然化了妆,但仍然能看出太阳穴附近的位置仿佛有所不同了一样,面相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就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