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尘潇接着道:“让你的行为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为什么约你去怜香楼点‘天应’那曲子?你九重阙内做这些勾当不是更方便?”
温重楼听得已是心惊不已。
尘潇一指鹏招又对温重楼道:“对方为什么趁着他不在直接找你?还不是你蠢,好利用。”
尘潇转身低声对鹏招道:“你可知这事是冲着谁?”
鹏招身体一软,向后退了两步。
尘潇一挽手又道:“我前几日去过逍遥阁,飞云兄和他的夫人都遭到了宗布教死侍的袭击。你们说的清楚么?”
温重楼更是惊骇,他与廖飞云同为定晚舟的部下,但两人却一直不睦,廖飞云从来没瞧得起他,他借以此事报复,才听了那神秘人的话。
“我不希望此事有太多人知道,所以凌潇阁会把受袭之事压下。”
尘潇说完,众人一时不解。
尘潇接着道:“并非我与你们有什么情分,也不是我心慈手软。我是为了这九州安定。如今瘟疫肆虐,战事紧张,中原各地又受了灾荒,能守边界安稳的也只有定英和定晚舟父子。这件事,你九重阙是棋子,我凌潇阁却不入这棋盘。”
“主者,天道也。我做自己的主,顺的是我的天道。哼!天应,臣主都分不清的人知道什么是天应。”尘潇轻瞥着温重楼轻蔑道。
“不过,你们伤了我的人,就照着咱们势力之间的规矩来办。该死的活不得,我这算是替你们除掉隐患。至于其他代价,就看晚舟将军自己的选择了。”
尘潇话刚说完,仆人便引着凌溯北来了。
尘潇斜了他一眼道:“来的刚好。”又对温重楼和鹏招道:“今日太晚了,我也不多留了,我这后山有一条近路,我找人送你们出去。”
说着,对齐峰峦和听雨一努下巴。
两人向尘潇一应,便引着三人向后山走去。
幽篁深处,草叶苍翠,竹影斑斑,习习凉风拂过,竹风呜鸣。
齐峰峦走在前面给三人引路,听雨走在三人后面。
微风忽疾,从上空吹下几片竹叶,听雨一伸手,将那几片叶子夹在了指缝中。
齐峰峦停了,向前方望去,幽径深处已然到了后山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