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容君转身抱住自己的女儿，看着枫翎清澈的眼神，心中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减轻了一些。

从此，拂容君一生未娶，也没有按照云雪霁为他规划的那样成为下任天君，他的心中，只有云雪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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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也只有枫翎的陪伴。

他带着女儿，走遍了每一个角落，看遍了每一处风景，替云雪霁看遍这世间的万水千山，云卷云舒。

就连十年后那二十一位由神转仙的上古神重新回到仙界拂容君也只是回去看了一眼，后来那些上古仙人一同住进西苑，西苑自此更名众贤阁。

拂容君就这样孤身一人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

混沌之中，云雪霁静静地坐在那里在幻水镜的幽光中看完拂容君的一生，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平静如水，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潭，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栾羽跪在他的脚下用双手揪着耳朵，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错了。”

云雪霁缓缓开口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声音平静而有力。

“错了？那你倒说说你错在哪了？”

栾羽的心猛地一沉，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不该没带您了解任务内容便将你擅自带进小世界，为您加大任务难度；”

“更不该随意为你找了一具身体塞进去，还一直瞒着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里吗？”云雪霁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不等栾羽回答，云雪霁若有所思的告诉他，“身处小世界，我本身就是个变数，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错，你以为你了解我，你以为你在帮我，但其实，你只是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你从未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想法。可你我并不齐心，你说你的错误在哪？”

“我……”

栾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栾羽眼眶一湿，重重地磕了个头，“栾羽知错，栾羽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云雪霁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罢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起来吧。”

栾羽站起身，低头立在一旁。

“不过……”云雪霁话锋一转，“你既已知错，便需得改。此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