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见付云起不言语,心道孺子不可教也,便不再理他,对众人道:“最近在江湖上,各种仇恨和杀戮的事情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制定一些规则来进行约束,恐怕情况会变得越来越糟糕。所以江湖大会势在必行,只是没想到长安剑宫一个小门派居然跳出来召集。”
旁人说:“如果是少林寺出面,大家应该会心服口服。”
众人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突然有人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大家都抬起头看向场内,发现有一块地方的人群开始动起来,显得有些混乱。付云起周围的人立刻有几个冲了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付云起看到王先生还是坐着没动,也就耐心地坐着,没有跟着跑过去。,不久就有人跑回来说:“是洛州王屋派和晋阳介山派打起来了。”
王先生忙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儿说:“肯定是介山派赢了。”
跑回来的那人说:“我看情况不一定,刚才我观察的时候,觉得王屋派的弟子们的武艺要更胜一筹。”
王先生摇头说:“不对,不对,一定是介山派赢了。”
那人道:“我再去看看。”说完起身,从人群中硬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那人又挤出来说:“这下热闹了。王屋派总共来了五个人,介山派只有一个,被打倒在地上,满脸是血。”说完,又钻进人群。
付云起心道:“五个人打一个,就没有人制止吗?”
眼看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最外一圈还有的骑在马上,想挤进去也难,就是跳起来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付云起四处看看,见东西看台上也有人伸长脖子观看,指指点点,边说边笑。
正在大家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人群突然间轰地一声散开了,那钻进去的人好不容易从马肚子下爬了出来,他三进三出,衣襟早被汗水浸透,袖子也撕开了两寸长的口子,边走边笑道:“热闹啊,真是热闹啊。”
付云起和王先生问道:“里面情况到底怎么样?”
那人笑道:“一开始是两个人开打,介山派的挨了两拳,王屋派的吃了一脚,后来王屋派的四个人都加入战场。介山派那小子一看五个人打一个,哪敢还手?王屋派的这位便一脚踹过去,介山派那小子便吃了一个‘狗啃泥’,王屋派另一位右拳一个‘黑虎掏心’,那小子便曲成了一只虾米,再两人一人一拳,那小子便多了两只黑眼圈。”
他边说边比划,衣袖扇出来全是汗臭味,脸上却尽是兴奋之色,“最后一位说‘你们看我的本事’,双脚这么一踢,踢出一个连环腿来,居然将那小子踢起三尺多高。”
这时其他观战的人也都回来了,听了这人详述,都羡慕道:“我在那里拼命向里挤,结果什么也没看见,只见到前面那人后脑勺。”
另一人说:“我比你幸运些,前面有一道三指宽的缝,看见了一支胳膊,也不知是介山派的还是王屋派的。还是这位大哥有本事。”
那人更加得意,不厌其烦地为众人比划,这位怎么起脚踢的,另一个人是怎么出拳的,一边还模仿着那些动作,讲得活灵活现的,结果引来了更多的人在旁边听他讲。
付云起心里感到不忍,皱起了眉头。他看到周围的人都很兴奋,没有一点同情心,心里想:“难道这介山派的人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吗?”
他问:“后来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