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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起仔细观察,发现他们正是昨天一起听“书记门”故事的那对师兄弟。现在看他们比武的招式平平无奇,动作缓慢,完全没有比武的紧张感,但他们却怒目而视,吼声震天。
不久,两人同时抛下兵器,扭打在一起,像顽童一样在地上翻滚,一边打一边大声叫嚷。
两人服饰相同,滚在地上,旁观者也分辨不出谁是谁,只能听到他们的叫喊声,
如“哎哟,我的妈呀”
“你揪我头发”
“啊,啊,我的指头,你犯规了”
“我是你师兄,你居然以下犯上,真是大逆不道”
“什么狗屁臭师兄,打你就打你,等我当上盟主,我让你叫我祖爷爷”
“你你你,他妈的六亲不认,还有良心吗”
“要当盟主还要良心干什么”等等。
昨天这两人还惜字如金,今天却废话连篇。付云起细听之下,心中一惊,感觉这两人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所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含有深意。
两人继续打斗,其中一人突然发力,将对手逼得只有招架之功。眼看对手就要跌出圈外,这人突然脚下一软,向前摔倒,正好扑到对手怀里。对手本已处于劣势,却意外得到反击机会。
这时,对手的嘴巴正好靠在这人肩上,一只肥大的耳朵就在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咬去。这人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耳朵跳出圈子。
对手哈哈大笑,趁机也跳出圈子,两人携手大笑离去。他们的啸声持续了很久,显示出他们内力深厚,并非普通人。而他们刚才的表演,显然是故意来搅局的。
居中的圈子里,何不,字足道,这位二十多岁的白衣汉子已经连胜数场,他身材魁梧,手持一双吴钩,正是昨天准备挑战关山月的人。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青衣高冠男子,面色白净,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身,这人正是“百尺楼”的娄观。他走进圈子,礼貌地询问何不的父亲是否是汝阳县丞何公。
何不点头确认,反问娄观的尊姓。娄观回答说是洛东娄观,提到自己的父亲是汝州刺史,与何不的父亲是至交好友。
何不听到这里,意识到娄观的父亲是自己父亲的上司,便笑着表示荣幸,并询问娄观使用何种兵器。娄观从腰间解下一条两头装有枪头的绳鞭,示意开始比武,态度中带着几分傲慢。
何不看到娄观亮出绳鞭,感到有些惊讶。吴钩是一种难以驾驭的兵器,一旦练成,威力巨大。
而绳鞭则是软兵器,与吴钩的刚猛相克,使得双方都面临很大风险。
何不担心双方比武过于激烈,可能会影响到两家的关系,于是礼貌地请求娄观手下留情。
娄观心中却认为何不是担心自己的吴钩敌不过绳鞭,才这样说。他抖动绳鞭,展示出一丈长的鞭身,围观的人群纷纷后退,以免被误伤。娄观舞动绳鞭,周身银光闪烁,似乎要将何不逼出圈子。
何不找准机会,用左手钩横削,同时跨步并用右手钩削向绳索。
娄观的绳鞭迅速收回,随即一个枪头直指何不的右腕,另一个则转向何不的背心,攻击非常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