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起告诉她:“他就是终南道人,也是你的师伯。”
这个秘密在他心中埋藏了十多年,因为要守诺言,从未向人提起。今天实在不忍心看到韦玉筝难过,便说了出来。当然,韦玉筝是当事人,付云起也没有违背诺言。
韦玉筝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当年的恩人和仇人,现在终于找到了恩人。”
她流下了眼泪,说:“小哥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们。”
付云起说出了十几年的秘密,感觉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顿时感到轻松,说:“我怎么能算是救你?真正救你的是终南前辈。小妹妹,你怎么会拜华阳道长为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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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玉筝说:“我家一直隐居在翠华山冰风洞后的石林中,非常隐秘。十岁那年,我贪玩掉进了湖里,正好被我师父路过救起,于是我就拜她为师。”
付云起问:“小妹妹,太乙门的功夫是用剑的,为什么你用的是软鞭呢?”
韦玉筝解释说:“我师父也不用剑,她只是把剑意用在拂尘上。她知道我的过去,担心我学剑后报仇会连累太乙门,所以不教我用剑,而是改用软鞭。”
付云起好奇地问:“太乙门的功夫里没有使用软鞭的,华阳道长是怎么教你的?”
韦玉筝说:“功夫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原来没有,现在就不能创造吗?师父为了创造这套鞭法,专门在江湖上走了一年,学习了几家用软鞭的技巧。回来后,她结合太乙门的内功,创造了十八招,后来又增加了六招。”
付云起被她的话启发,笑着说:“对啊。如果我不使用太乙门的剑法,而是自创一套,就不会连累太乙门了。”
随即又有些气馁地说:“自创功夫,需要有大智慧、大修为的人,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韦玉筝认真地摇头说:“不。小哥哥,你不要灰心。我师父说过,江湖上的功夫,看外表招式容易,看内功心法难。我的这套鞭法使用的也是太乙门的内功。我想只要改变一下剑招,别人就看不出你是哪个门派的。”
付云起听了她的话,心情大好,连声点头说:“没想到华阳道长虽然脾气急躁,但心思却这么细腻。”
韦玉筝笑着说:“师父其实心肠最软,只是嘴上说话生硬,让人受不了。你知道了她的脾气,就不会怕她了。”
身后突然传来佯装生气的责骂声:“你这丫头,有了‘小哥哥’,连师父都编排上了。”
韦玉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回头看去,果然是她师父。想到师父可能一直在悄悄跟踪,她和付云起的言行举止都被师父看在眼里,她感到更加羞愧。
付云起也感到非常尴尬,连忙上前行礼。华阳道人说道:“别麻烦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去太乙宫,你们随后来吧。”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先走了。
付云起和韦玉筝相视而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加快脚步,也来到了太乙宫。
杜颖迎上来笑着说:“付师兄、韦师姐,师父和师叔正在找你们呢。”说完还对两人古怪地笑了笑。
付云起问:“杜师妹,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杜颖笑着说:“我给师叔敬茶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小哥哥’的。”说完,拍手笑着跑开了。
韦玉筝羞得满脸通红,付云起也尴尬地说:“这华阳前辈也真是的。”
韦玉筝低声笑着说:“师父心里最藏不住事。”
胖大道士和华阳道人找他们来,是为了询问当年终南道人救韦玉筝的事情。华阳道人一直在远处跟着两人,是想让他们自己行动,多些江湖历练,同时也在暗中保护他们,断断续续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付云起和韦玉筝把当年的经历告诉了两位道长,胖大道士听了之后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