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畴虽然没有来过春城,但是,春城里的每一幕,都仿佛是一滴被记录了信息的契能,没入了陈畴的丹田,在那无数汇聚了各种声音,画面的特殊力量中,陈畴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府衙。
今日是每月的第七天,府衙按理是不开庭的。
但是,陈畴走到府衙时,府衙外却是围满了人。
显然,府衙里面应该是正在审理什么案子。
陈畴挤进人群,来到了府衙中。
敷衍的正大光明牌匾下,骨肉如柴的县令老爷,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下方的被告称述经过。
县令的身边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文书,他正在记录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大堂左右两侧站着两班衙役,衙役身上虽然是官方的衣服,但各个衣服上都满是布丁,显然,这是很多年没有更换制式服装了。
府衙下,原告跪在地上,被告则是站着。
原告身材瘦弱不堪,被告则很是健壮。
“大人,我说了,我是契灵师,碰撞他的摊位不是我的本意。我前些日子契约止火狼后,就跟大家打过招呼了,别在街道上摆摊,否则被止火狼冲撞,我是不负责任的!
这厮,估计是讹钱惯了。不仅在街上摆摊,还把摊位摆在了街道中央。今日冲撞了我的止火狼,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却先寻我晦气了!”
健壮汉子说的趾高气昂,看向跪在一旁的原告,甚至还抬腿踢了两脚。
陈畴看着眼前一幕,顿时眉头一皱。
县令看着那汉子当众打人,也是眉头一皱。
他一拍惊堂木“唐六儿,休得无礼!”
那个唤作唐六儿的契灵师,看了一眼县令,抱了抱拳,径直拉开了和原告的距离。
原告战战兢兢的看着县令“老爷,可不是我把摊位摆在路中央,是我今儿摆摊的地方实在没生意,我准备换个地。可是刚刚挑起小摊,就被他的狼给撞了。两担子糖水洒了不说,小人也被狼撞倒。”
说着,小贩拉起自己的一疱,只见他双腿,胳膊都是大面积的划痕。
很显然,他不仅是倒地这么简单,还滑出了很长的距离,否则,不至于出现这么大面积的伤势。
陈畴皱了皱眉头。
他面色不善的看向唐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