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尾巴倒勾位置，原本黑紫色的尖处更是泛起深邃幽光。

墨色晕染，毒素凝聚。

王亨没有任何怜悯之意，朝着竹珏右胸位置狠狠扎了下去。

蝎尾与法袍相交。

一个踉跄。

王亨差点没有站稳，快要扑倒竹珏身上，才略显尴尬地刹住车。

区区凡域蝎尾，当然是刺不穿来自中域的仙家法袍的。

那种没有任何着力点而后滑开的感受，让王亨十分别扭。

想到竹珏很轻易被王琦弄成这样子，他仅仅是来收个尾还不利索，让刚夸下海口罩着对方的王亨感觉脸上面子挂不住了。

恼羞成怒下，站稳后，他立刻动用了自己最熟悉的武技，蝎尾刺向裸露在外脸颊。

离得近了，王亨自然也听清楚了竹珏呢喃的内容。

他没有多管，只当是王琦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击溃了竹珏的心智。

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想到竹珏一直都是在为自己失手杀人而内疚。

随着杀掉的人越来越多，内疚在竹珏心里呈指数增长，完全压制不。

尤其是当他想到明明是来劝说王琦，却缕缕犯下比那天晚上更严重的错误，一时间难以原谅自己。

竹珏当场就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不可自拔。

直到，脸颊被刺破的剧痛将他唤醒。

王亨自然也没有置竹珏于死地的念头。

这一下，扎的是右侧腮帮。

浓黑毒素在竹珏唇红齿白的肌肤上晕染而开，宛若刺青。

怒急攻心，王亨用了足以毒倒一头大型妖兽的过量麻醉毒素。

然而，竹珏只是用迷茫的大眼睛呆呆看着他。

虽然呆滞，但明显是处于清醒之中。

王亨读懂了其中疑惑的情绪。

很少被人这样直勾勾没有礼貌盯着，原本还担心是否剂量过大把人弄死的王亨不悦道：

“臭小子，看什么看，你不晕吗？”

闻言，竹珏只是把目光微微平移，看向了刚拔出来还沾染着血迹的蝎尾倒勾。

似乎…

那是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