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尘脸色变幻，最终定格在茫然的表情上：

“院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齐长空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如果我从你枕头下面亲自把那本书拿出来可就不太好看了吧？”

连位置都被摸清楚，文尘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焉了。

但他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

“既然您知道我藏在哪里，之前可以不闻不问，为何现在就一定要这么做了呢？”

齐长空扭过头看向竹珏刚才盘坐过的位置，叹道：

“之前是小竹他自己就可以修炼，所以我也没多管，但现在眼看着天赋如此强的孩子卡在瓶颈，我这个做爷爷的还是得帮一下。”

文尘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才接触了短短一周，他也是打心底里喜欢竹珏这个身上有着整个关天城都看不到的纯真的孩子。

但齐长空毕竟才是他服侍了大半辈子的人。

两者二选一的话，竹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排在齐长空之前。

然而齐长空却是决心已定：

“小竹他值得，这份实力留在我身上也就这样了，给他的话，说不定可以创造奇迹。”

见无法简单说服，文尘从其他角度进行尝试：

“那您有没有想过，若是被人知道你连那一击之力都没有了，孤儿院如何维持现在的地位？又该有谁来庇护小竹成长？”

齐长空顿时语塞。

见状，文尘乘胜追击：

“不要忘了小竹屡次创造的修炼奇迹，这才是他第一次尝试突破，而且用的还是绝对不适合他这位纯血人族的血脉唤醒法，说不定等他将桩功练到后面几式，就能自然凝聚剑脉了。”

齐长空似乎是被说服了，点头道：

“有道理，他拥有观剑图卷，能够无需假山剑意进行修炼，没理由修不成剑脉，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纯血人族，或许真的是方法不对。”

见终于说服了院长，文尘长舒一口气，就要告辞离去，却被齐长空喊住：

“把那本书拿来给我看看。”

“您不是决定让小竹自己练了吗，怎么又…”

文尘内心是一万个不情愿。

齐长空只得言语宽慰：

“放心，在小竹彻底突破无望前，我也舍不得自己这身修为。到时候，你说的那两点，我也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放心吧。”

两人虽然平日里并没有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但事实上毕竟主仆有别。

再加上齐长空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文尘也不再坚持。

将那册从藏书楼偷偷藏起来的书册放在齐长空的床头，随手将房间整理好，跟依旧在书房写日记的齐长空打了声招呼，才带上门回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