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输完了,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护士拔我的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睡得太沉了!
伍祥趴在病床上睡着了,我叫醒他后,说道“伍祥,太辛苦你了,一宿没睡觉!你回酒店睡觉吧,我身体没什么问题,等一下我找医生,安排我出院。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伍祥说:“我随时可以回去!但是我先帮你把官司处理了。这些我比你熟悉,因为大姐的治疗费用,必须要那坏人出!我和警方沟通过了,犯罪嫌疑人不愿意出钱治疗,只能通过法院,然后强制执行。后来在警方一再沟通下,犯罪嫌疑人答应出钱治疗,但是仅限于大姐的身体指标恢复健康,精神病他不管,因为他说买来的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一个傻女人。”
我说道:“太辛苦你了,伍祥!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感觉欠你们太多了!”
伍祥微微一笑说:“不客气!我们是拿了工资的!”
伍祥离开后没多久,十几个医生护士,来到我们病房查房。医生询问了我的情况,我要求出院。医生对我检查了一下,同意了我出院。
一晃大姐就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院了,伍祥处理好了大姐的医药费问题,已经回去了。但是大姐整天依然呆呆的,有时候歇斯底里的尖叫,有时候又哭又闹。她依然不认识我!
这二十多天,大姐的身体状况恢复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医生告诉我们,大姐的身体指标基本正常了,精神病他们治不了,叫我们转院去安市的第四人民医院,里面专门治疗精神病的。
给大姐办了出院,我带着大姐打车到了安市第四人民医院。我挂了一个专家号,我们在这里住院半个月,大姐的精神状况没有任何好转。
这天专家叫我去他办公室说:“我们通过两个星期的治疗,姚秀的病情没有任何起色!她受得的刺激太大了!我无能为力,建议转院到北京,北京很多家医院,对精神方面治疗有很高造诣!甚至有的医院还有催眠专家,唯一能治疗好的方法,就是通过催眠治疗!”
我问道:“到北京哪些医院能治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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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说道:“很多医院都可以!比如北京协和医院,他们的精神科也很权威,还有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回龙观医院等,你去了再仔细打听吧!”
我原本想带大姐回老家见见父母和二姐,但是一想,大姐现在连我都不认识,带回去家里人肯定又担心又伤心,我独自扛下这份心伤吧!
给大姐办完出院手续后,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打车来到火车站。一路上,大姐都沉默着,应该是医生开的药物有抑制狂躁的作用。她虽然还不认识我,但是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血缘关系让她对我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与信任感!我似乎对去北京治疗充满了担忧和迷茫,但我始终紧紧握住大姐的手,生怕一转眼她又消失不见了!
我们到售票厅买了到北京的火车票,经过漫长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了梦寐以求的北京。当火车缓缓驶入北京西站时,我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之情。这座城市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和希望,而此刻,我也怀揣着同样的期待——希望在这个专家云集的地方,能够找到治愈大姐疾病的方法。
随着人群走出车厢,我们步入了一个地下楼梯,穿过地下通道,来到了出站口,原来北京西站出站口在地下室。北京西站的地下室让人眼花缭乱,熙熙攘攘的人们匆忙穿梭其间。我紧紧拉着大姐的胳膊,生怕与她走散。按照指示牌的引导,我们穿过拥挤的人群,这里虽然不如地面那般繁华热闹,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氛围。人流如织,却又秩序井然,每个人都迈着匆忙的步伐向前走着。我注意到周围有许多像我们一样初来乍到的旅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座陌生城市的好奇和渴望。大理石地面上,反射着匆匆行人的身影。他们背着行囊拉着行李箱,或者提着包裹,穿梭在车站里。
我看着提示牌,北京西站有两个出口,一个北广场,一个南广场。我不知道从那个广场出去合适,咨询一下工作人员,她说随便哪个出口都可以出去北广场的公交车最多,南广场公交车相对要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