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

吴升不确定地问道，小手马上停下抓挠，轻轻掐了他一把。

“小惠？!小惠!”

“爹!爹!”

小惠虽然还是只会喊爹，但终于能对吴升所说做出回应，这便已是天大的惊喜了。

吴升仔细看了老半天，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是小惠偷偷长出了一只小耳朵，那耳朵粉粉嫩嫩，只有半个绿豆大小，藏得又深，找了半天才看到。

敢情...原先小惠是聋的。

小惠现在虽然啥也干不了，但真真切切长出了两只小手来。

能听又能抓，这就能交流了。

小惠抓的时间可以长可以短，便使用摩斯电码回答了吴升全部问题。

不出几天时间，之前的一切情报吴升已经全部补齐，终于明白这次整他的不是戏者，而是特事局的那个死老头。

他是又气又心惊又担心又起疑，连着三天晚上在后花园嚎叫个不停，搅和得大祭司彻夜难眠。

气是没想到这没礼貌的死老头竟还有如此强横手段，一时大意就着了诡道。

心惊的则是凛的手段。

凛身上的迷雾自从吴升认识她以来便一直笼罩着，随后便是越笼越多，从来是只增不减。

刚刚相识的时候，她只是一个长相甜美漂亮的岛国巫女，随后是超凡者，强大的超凡者，最后又成了半神。

他吴升虽然帅得天怒人怨，但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凭什么得到堂堂半神的垂青？

吴升曾经把这问题归咎于自己高得能吓死人的魅力，但...

等吴升自己够到了登上神途的长阶，触及到了那个威力之巅后，他却重新有了疑惑。

他还没登上半神之位，已经无法像过往曾经那样看待昔日同胞。

曾经他的眼中，每个人类都是很独特的。

美丑分明，各有各的特点，再不济来说，看到满大街的人也不会觉得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

而在他第二次种族飞升之后，人类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一种同质化极其严重的物种。

美丑不辨，男女不分那都是轻的，连人和猴子猩猩能不能分得清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