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外面睡不太踏实。”

“我在呢。睡吧。” 万茗手没停，一直轻拍沈雪弦的背，直到沈雪弦的呼吸平稳，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起身回自己的床上，面朝沈雪弦这边，看着沈雪弦睡着。

第二天一早，酒店外面的街道开始有车路过，沈雪弦就醒了过来。

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养成的习惯，有一点点动静，就会被动地警醒，像容易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地观察所处环境，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会回到自如的状态，该干嘛干嘛。

万茗昨天睡得晚，又开了6个多小时的车，还没醒。冷硬的脸陷在柔软枕头里，刘海柔顺地贴在额头上，让人硬生生地看出一种乖巧和可爱来。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亮光，屋子里还是适宜睡眠的昏暗环境，但是已经足够看清屋子里面的摆设了。沈雪弦不想弄出声音吵到万茗，光着脚下床，走到了衣柜前。

刚打开柜子，就看到了万茗昨晚用的空气清新剂，和她平时用在家里的是一个牌子。原来昨晚的柚子味，不是错觉，是万茗特意带的空气清新剂。

沈雪弦从衣柜里面，拿出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到洗手间换好，顺便洗漱。

等她收拾好出来，万茗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床头，靠在枕头上面，盯着沈雪弦留在床前的拖鞋不出声。

“醒啦！” 沈雪弦走到万茗对面坐下来说道。

“先把拖鞋穿上。” 万茗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

“我怕吵醒你，就没穿。而且这房间都铺了地毯的，没事的。” 沈雪弦猜到了万茗这样说话的原因，把拖鞋穿上，坐到万茗的床上，拉着他的手微笑着解释。

“那你怎么知道地毯上有没有看不出来的小石子，或者玻璃碎片？如果你踩到这些东西，划伤脚底，怎么办？” 万茗板着脸，看着沈雪弦的眼睛问道。

“你订的酒店，怎么可能订连打扫都打扫不干净的酒店呢！万队最贴心了，对吧？” 沈雪弦面对万茗的臭脸，看不习惯，还是要哄好才行。

万茗被沈雪弦这个能言善辩，善解人意的玲珑心思哄得没办法，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不许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