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翁仲顿时大怒。
这几日与冯莫长相处下来,在他心中已将冯莫长当师长处之,如今竟被国尉府以莫须有的罪名带走,让他如何能忍?
他霍然站起,说道:“冯莫长先生是游学士子,是我临洮城请来的贵客!你们凭什么如此污蔑先生?竟然还要先生去骊山服刑?这岂是我们大秦待士之道?”
“翁仲将军,你有什么话可以跟国尉府说。”国尉府使者慢条斯理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找吕相去申诉,我只是个传达命令的,不要让我为难!”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吕不韦和麻互想干什么?”翁仲愤怒地说道。
“翁仲将军,非议上官是个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吧?”使者冷冷地说道。
翁仲几乎被气炸了肺,额头上青筋暴起。
就在翁仲即将爆发时,冯莫长从后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翁仲将军,我有话要跟你说。”
翁仲见状连忙拉着冯莫长走到旁边,着急说道:“冯先生,你可是要投奔吕不韦?不是我说,吕不韦这人狼子野心,你可不能投奔他啊!”
冯莫长笑着摇了摇头,对翁仲说道:“翁仲将军,吕不韦成不了气候,他的败亡在即了。”
“这话和解?”翁仲紧张地问道。
“从将军身上就能看出来。”冯莫长指了指他。
“我?”
“将军只是名校尉,尚且看不惯吕不韦。可想而知整个秦国有多少人看不惯他。”冯莫长笑着说道:“秦国,终究是秦人的。”
“听先生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多了。”翁仲松了口气。
虽然他听不懂冯莫长话里意思,但冯莫长学问高深,他判断出来的事情自然要比他这个大头兵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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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国尉府使者来了,我怕是免不了要去咸阳走一遭了。”冯莫长看着翁仲说道:“我有两个弟子郑义、李宏,不耐长途跋涉,要留在临洮,烦请将军关照一二。”
翁仲听冯莫长这么一说,顿时安心了不少:“好好,先生的两位弟子留在临洮,我必以兄弟袍泽视之!”
冯莫长又和翁仲商议一番后,翁仲大步来到国尉府使者面前,断然说道:“冯先生可以带走,但不可将先生当做囚徒对待!先生的弟子也不可全部带走!不可坐囚车,另外我要安排一队人护送。”
“可以。”国尉府使者点头答应。
“另外,先生旅途劳顿,必须在我临洮修整几日。”翁仲硬邦邦地对使者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临洮城内。
……
咸阳城,王宫深处。
嬴政脸色阴沉如水,赵高则跪伏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