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卡利-亚历山大有些尴尬。

我耸了耸肩。“没关系。我见过你们噩梦军团长更不堪的样子。”

《哈哈哈哈！大家性格都很恶劣吧？》

“你是说你不是这样吗？”

《至少看起来比那些家伙正常吧？哥布林说这种话也挺可笑的。》

虽然可笑，但老实说，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古怪又凶残的噩梦军团长，卡利-亚历山大算是个有礼貌的敌将。

“既然你这么喜欢诗，为什么不自己写呢？”我突然好奇地问道。

你用词挺高级的。虽然写名诗可能很难，但至少可以试试提升一下水平吧？

《我们这些复活的人无法创造新的事物。》 卡利-亚历山大苦涩地回答。

《我们只是从过去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噩梦的‘影子’而已。》

“从记忆中提取？噩梦的影子？”

我疑惑地反问，卡利-亚历山大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给你听了这么美的诗，虽然算不上报恩，但我还是给你解释一下我们‘怪物’的事情吧。》

哥布林神王缓缓地解释道。

怪物们是从这个湖泊王国的居民的噩梦中提取出来的过去的记忆。他们曾经都威胁过人类的生存，但最终 都被驱逐，是失败者。

王中之王——也就是魔王，通过特殊的工序让他们复活，复活的噩梦们向魔王宣誓了绝对的忠诚。 《在复活我们的过程中，王中之王似乎对我们的精神做了些什么。》

本能地对王中之王产生了服从，同时……卡利-亚历山大的目光轻轻地扫了我一眼。

《我对人类的敌意变得更加强烈了。比生前还要强烈几倍。》

我皱起了眉头。

每次面对怪物时，我都能感受到它们灵魂深处对人类的憎恨。

‘难道那种憎恨是……魔王有意放大的吗？’

我面对的憎恨，不是它们个体的，而是……魔王的意志吗？

“你们的王中之王似乎非常讨厌人类。”

《是的。他一定会，无论如何，都要灭绝人类。所以我们的精神也被影响了。》

“尽管如此，你似乎对人类相当友好？”

《哈哈……我生前也不讨厌人类。不，我是喜欢的。》

因为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憎恨，所以也不会被放大 吗？

轻轻叹了口气的卡利-亚历山大缓缓抬起头，仰望着昏暗的天空。

《总之，我们就是这样，永远以数百年前的方式被封存，在这片黑暗中徘徊……只是等待着王中之王的命令，作为使役魔怪的存在。》

“……”

《我们永远只是沉溺于过去的存在。创造新事物是不可能的。 像我这样的人写诗。真是荒唐。》

“你试过吗？”

我随口一说，卡利-亚历山大显得有些慌张。

《……老实说，我生前从未尝试过写诗。我只擅长破坏和燃烧，不擅长创造和培育。》

“那待会儿试试 吧。”

你连尝试都没尝试过，就断定自己不行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说不定会冒出一句不错的句子呢？”

《……》

卡利-亚历山大像被打了一拳似的愣住了，然后放声大笑。

《我会试试的。而且，虽然一直在请求，但很抱歉……你能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开口了。

反正还有 30 分钟的会谈要进行。这对我来说没有损失，没有理由不谈。

剩下的时间里，我讲述了外面世界的历史。虽然我只是间接听说的，但大致上还是知道的。

《……原来如此。最终人类成为了世界的霸主。》

听完我的业余历史课，卡利-亚历山大点了点头。

《那个连一棵守护树都没有的年轻种族，最终成为了胜利者。》

《真令人惊讶。》

“守护树？”

《也被称为守护树。是守护各个种族的树……那是那个种族的神所赐予的恩惠之树。连接灵界之神与下界 种族的灵性通道。》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人类不是有吗？有一个叫 Everblack 的，黑色的荆棘树。在帝国首都有一棵 … …。

‘那原本……是不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