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张家夫妻失踪了!”她满脸懊悔:“原本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带着人去京兆伊击鼓状告,护送他们两个的人就内急上了个厕所,回来夫妻两个都不见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姜予只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占了这个。
她刻意挑了最不起眼的两个人做一切的开端,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殿下,现在怎么办?没有那对夫妻做人证,后面的计划我们怎么展开?”许杏染问。
姜予捻了捻手指,想了片刻,道:“我记得礼部典制有个女儿?”
一个从七品小官,平时都是不起眼的存在,许杏染一时还没想起来,好久才从记忆旮沓里找出零星印象:“好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了?”
“让她出点事吧。”姜予垂眸道:“什么事都行,闹到京兆伊就行。”
“啊?”许杏染一时间还没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姜予又往下交代了几句,虽然方式改了,但主要牵扯到的人和事和原本的计划还是殊途同归的。
许杏染竭力记下来生怕记错哪一步,出了慎刑司才查出来礼部典制的那个纨绔女儿和现任京兆伊长女有过过节,起因是那个纨绔两年前和京兆伊长女在马场上起了矛盾,后来一群纨绔黑夜套京兆伊长女的麻袋一阵群殴,最后失手把人打断气了。
京兆伊长女在学府中就极有盛名,刚刚考完乡试准备报名会试,却忽然殒命,简直让人惋惜。
可直到现在,京兆伊长女的死依旧是一桩悬案,堂堂掌案的京兆伊,居然查不清自己女儿的案子,何其悲哀。
又或者说,是不能查。
可这就有趣了,京兆伊堂堂三品朝堂命官,怎么会不敢查一个从七品小官之女?
再往上一查,原来礼部典制主君的主君,出自京城世家白家,自小在白家太君膝下长大。
但单凭白家,也压不住一个三品官员啊!
于是这就又扯到白家三房主君的母族沈家。
看到沈家,许杏染心道稳了,绕回来了,一开始姜予定的计划里就有沈家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