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本来就对脑袋混沌的陈闲没有多少期待,他素来信奉的,凡事靠自己争取。
握紧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陈闲循循善诱,“三妞有没有头疼、肚子疼、腿疼的感觉?”
“?”
三妞傻乎乎点头,“啊?”
“不,我觉得你疼。”
四妞福至心灵,帮着搭腔,“三姐你刚才不是说你肚子疼吗?”
三妞:“啊,对对,嗯嗯,我疼……”
陈闲笑容和煦看向狗剩。
刚才不是很生气,毕竟穷山恶水刁民很多,能理解。
但是,这声大爷……我他娘的是不能忍。
狗剩见这位在村里酒鬼面色难看,期期艾艾:“陈大爷,大人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怎么比刚才还要生气,怎么回事?
这陈老头子怎么回事?
陈闲笑容和蔼,“欠债还钱,伤人瞧病,天经地义,三妞头疼,你推搡的吧,镇上王大夫的诊金是十文,伤筋动骨,三个月,汤药费按照每天三文钱,那就是二百七十文文,加上躺在床上不能干活,一天至少耽误上山挖两斤野菜,按照两文算,一百八十文,合计四百六十文。”
“算了,我这人一向大方,给你抹零,四百文,拿来。”
啊?
狗剩被这惊人的数字,吓得不能动弹。
偏偏三妞一脸痛苦的模样。
我爹一天也挣不到十文,陈老头一张嘴就是四百文。
旁边张家兄弟悄咪咪道:“狗哥,给他,反正这鸡也不是你抓的。”
“放屁!我捡的。”
随即又是脸色一垮,将鸡狠狠掼在地上。
“走!”
山鸡被一折腾,登时就不行了。
也不知道吓的,还是摔的。
陈闲咧嘴见狗剩骂骂咧咧,放声悲怆呼喊:“三妞,你怎么了,别吓爹,头疼?”
他这一嗓子,差点没把狗剩等人吓出好歹。
我的娘嘞,那丫头别真的有事吧。
顿时像是一条野狗飞快跑了。
陈大柱已经麻了。
爹这是怎么了?
陈二柱也是一脸复杂。
像是第一次认识陈闲一般,还能这么做?
两姑娘眼睛不灵不灵看着陈闲。
“爹,你可是太有主意了。”
老父亲、陈老头子的心里得到小孩子的崇拜,心里轻飘飘的,淡定摆手,“基本操作。”
随即爹味说教起来,“老二,遇事不要冲动,多用脑子。”
陈闲将野山鸡捡起来,随即问道:“闺女,赶紧去找找附近有没有鸡窝,搞不好里面还有鸡蛋呢?”
几人在草丛里瞎转,还真找到五枚野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