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大叔甚至压低声音小声道:“看你第一次出摊,不如将碗筷换小一点,这样盛的时候显得多。”
陈二柱也在思虑,低声道:“爹,不如咱们卖两文钱一碗,第一次出摊,打开局面再说?”
陈闲摇头。
“做生意价格一旦定死,最好不要随意更改价格,三文钱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东西,你肯定赚钱;但是一旦你自己主动降价,相当于告诉别人你卖两文,还是有得赚,没人是傻子,他们会觉得咱们是大奸商。”
“不能降价。”
陈二柱定定盯着陈闲,仿佛是第一次就认识自家老子一样。
爹什么时候懂这么多道理的。
陈闲咳嗽一声,“这都是我那夫子教我的,书中自有黄金屋。”
别问,问就是夫子教的。
过了半个多时辰,喊得嗓子都有些累。
烧饼大叔摇头,不听老哥言,怕是要走很多弯路的。
等着吧,一碗都卖不出去。
陈闲看着青椒,忽然生出一个大胆想法。
压低声音和陈老二窃窃私语。
“这能行吗?”
“试试呗。”
陈二柱怒喊一声:“爹,你就是偏心,我早和你说了,不要把秘方全部给大哥,你非不听,这下好了,被大哥从家里赶出来了,现在还让我带着你在街上卖凉皮。”
忽然的吵闹声吓了围观的众人一跳。
有大爷和大娘开始围一堆,甚至连年轻少年人和小孩都围了上来。
陈闲见人聚拢得差不多了,用带着满是哭腔的声带嘶哑道:“老头子命苦啊。”
“什么情况?卖凉皮的大爷怎么回事?”
陈闲开始絮絮叨叨。
“我家住在陈家村,家里两儿子,世代靠卖凉皮为生,小本生意,主要是在夏秋两个季节卖凉皮,大儿子在各个村子里卖,我在家里制作,虽然辛苦,日子过得马马虎虎。
“但谁知道,大儿子被村里二流子引诱,非说要把生意开到县城,这我不同意,大儿子吵着分家。
“后来,我家的秘方被二流子骗走,大儿子又从家里拿了很多钱,也被骗走,一蹶不振,天天在家醉酒,睡大觉,借了村里快二百文,我没办法只能上街和老二一起叫卖。”
哭得那是声泪俱下,在看不见的角落里,陈闲手里捏着一丢丢辣椒,往眼眶里挤了一点,差点原地去世。
真辣啊。
卖烧饼的老汉看得一愣一愣的,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嘛。
看热闹的群众,有感性的小姑娘,眼圈红红的。
带孩子的老奶奶也用衣袖擦眼角,小孙子见大人哭,也是十分配合哭了几声。
站在最外围的陈大水,看得迷惘,东西已经采买完毕,他就是来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大大的脑袋写满疑惑。
陈闲一见他,擦擦眼角,热切道:“好,大兄弟要一碗是不,好,我给你盛一碗,第一份我给你多加点面皮。”
陈大水刚要拒绝,忽又意识到什么,爽朗一笑:“好好,我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