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了吵闹,很快就吸引了商贩的注意。
“怎么了?怎么了?陈老板发这么大火。”
烧饼老汉第一个赶了过来。
陈闲攥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媳妇非要我让我去县衙告官,告那马主事……肆意更改美食街卫生管理的费用,大家都来评评理,那马主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吏,身后肯定有不少胥吏给他说情。
“且都是我的片面之词,如果大家都帮忙为我作证,将马主事平日里来作恶证据收集起来。
比如平白多收大家卫生管理清洁的费用,比如吃饭不给钱,县令老爷倒是很有可能给咱们一个公道,可大家敢出来跟我一起吗?”
原本围着陈家摊子前看热闹的摊贩,顿时叱骂“晦气!”
悄悄离开。
开什么玩笑?
马主事上下沟通必然都已经打理好了,不然他为什么在这个美食街干了多年还没有被人举报,肯定是他暗中送了不少银子给上官。
我要是作证,万一没有把马主事给扳倒,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好不容易在美食街找个营生干,可不能被人撵出去。
烧饼老汉一脸无语,看着陈家妇人。
压低声音,低声呵斥。
“弟妹……们啊,老弟说的一点也不错,你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马主事是一个小吏,咱们是老百姓,拿什么和他斗?真要是被他记恨上了,你们陈家算是完了。”
被欺压狠了的商贩,撺掇着悄悄道:“陈老板,你先去,万一你要是告不赢,我接着告。”
陈闲面色沉静扫了他一眼。
此人他有印象,袁老五卖面汤的。
“我说陈家媳妇你们可别给你们相公找麻烦了,好好的啊,万一人家马主事要是过来收卫生管理费,你们家就老老实实把钱给人家不就行了。
做生意很麻烦的,挣一点钱咱们都不容易。”
有人安慰劝道。
丽娘、霜霜听到那些人的话像是如热水一般灼烧的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的恶意瞪着她们、如恶魔呓语般嗤笑!
面色苍白,嘴唇发抖,颓然坐在板凳,身躯微微晃动,抱着肩膀,愣愣的看着那些围观的人。
懦弱冰冷虚伪!
有些人不光自己谄媚懦弱,对于那些给自己能争取到一丝帮忙的人,首先想到的不是联合,而是打压!
这比敌人的鞭子抽在身上还疼。
站在高处,左右张望,却见到人群中有几人悄悄耳语,时不时点头附和,而后随后有一人出了美食街,像是有什么事……急急忙忙跑到美食清洁司那边。
面色冷冷的,看着那几人。
那几人忽然心虚左右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