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说了半晌。
何先生摇头晃脑,淡淡道:“对对对,公甫兄说的都对。
可少年人他是人,不是木头,少年慕艾不是正常嘛,少年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少年人不看这些东西,难道七老八十看,那不是老不正经嘛?”
一番话说完,其余人纷纷哈哈一笑。
许先生微微愠怒。
一甩袖子。
转身离开。
何先生身边的一名嘱托,和他同在一个书房处理公务。
平日里,何先生与人为善,待人和气,偏偏出手大方,有什么好吃的,买到什么好喝的,都愿意与别人分享,因此在县学中他的人缘最好,那些人有些担忧。
“伯安兄,刚才许教谕看起来非常生气啊,那些话触怒了他。”
何先生在躺椅上翻身,伸手去拿茶杯,轻轻抿一口,放了回去,轻笑。
“姜嘱托, 假如我在县学,认真教学、教育学子,有没有可能我的职位再往上升一些?”
姜嘱托尴尬一笑。
何伯安:“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平心而论,咱们这些人,论教学能力,哪一个比许教谕差,可为什么,人家是教谕?”
无人应答,他抿嘴一笑,“不对,你们比我还低了半级……”
嘱托讪讪一笑。
往上指了指。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人的阶层,在他出生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好的职位必须想办法传递给有血缘关系的亲近人,或者外戚。”
“一个县的教育职位就这么多,给了他,咱们就没有。
既然那肉就这么多,无论是得罪还是讨好,那职位都不可能落在咱们身上,为什么要把自己放的那么卑微。
咱们是官,不是乞丐,不是土匪,干嘛把自己看得那么卑贱!”
他正色道:“诸位都错了!
你们是公职人员!
是通过正儿八经读书科举上来的。
只要我不想升官、不贪财,没有官僚恶习,在整个县学,就没有人可以拿捏得住我。”
周围的那些教学先生纷纷愕然。
还能这样行事吗?
静静听着这些话的姜嘱托,眼神忽然涣散,而后突然觉得自己悟了。
通透了。
都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原本晦暗,看不到指望的日子,开始变得坦途光明。
一抹自信,淡定与从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何伯安继续说话,表情滑稽。
“嘿嘿,据我所知,咱们这位许教谕,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