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亮彩嘴角扬出讽刺的弧度,“那可不少。”

舒言一顿,手腕的力度和手背的青筋缓缓平坦了些。

也是,人类间歇性给世界带来了那么多的灾难。

但是这不是他的朋友应该受伤的理由。

舒言刚有松懈之势的双拳重新攥紧。

他淡淡道:“能否具体说说。”

“我还以为你会像那个臭小子一样沉不住气,没想到是有点聪明。”

亮彩瞥来诧异的一眼,勾起一个浅薄但真心的微笑。

舒言微微一笑:“大家总要有两个聪明的人来拿主意决断。”

另外一个人不用说,亮彩都知道。

“还行,不算是矮个里拔高个。”她看了陈思思一眼。

“罗丽好了没有哇,疼死小爷了——”建鹏鬼哭狼嚎。

王默闷着不吭声,但脸也白的不像人了。

“再忍一下……”罗丽心疼地看了看他们。

但她实力似乎还只能压制那股如附骨之蛆,默默蚕食的能量,无法尽褪。

征求两位当事人和其他伙伴的同意,罗丽将这些能量暂时压制进伤痕之中。

还是会痛,而且这样治标不治本,但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们离光点愈来愈近,就快要落入曼多拉的手心。

到时候别说顾不顾得上海明漓,自己能不能全须全尾的都难说。

亮彩顺着刚才裂开的空间缝隙边缘,手心一展,变出一根绿藤蜡烛状的法器,一吐气,蜡烛化为流光飞出了空间。

“等救援吧。”她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道。

舒言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是那位树精朋友吗?”

“嗯,”亮彩多看了他一眼,“你能知道的也不少呐。”

“拙见而已而已。”舒言谦虚一笑道。

“你要是‘拙见’,”亮彩拍了拍手上的光尘,头也不抬地嗤笑一声,“我那个毛头小子的主人的每一个想法见识算什么。”

说起“主人”,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对这种表面不对等的称呼关系不大满意。

舒言有注意,亮彩瞥向文茜和扶光以及齐娜和菲灵的目光中有些许艳羡。

谁天生愿意为奴,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