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生目视着水镜，脑海中却是不断回响着云曦方才所说的话。

芸香极有可能是澹台静的次身？

这一点着实大大出乎他预料。

那看着活泼乖巧，机灵聪慧的童颜巨X小侍女，竟然来头这么大？

云曦说的信誓旦旦，显然是非常有把握，他自然不会有丝毫怀疑。

况且以云曦的身份与眼界，既然说出了口，断然也不会看错。

可……

往日相处的种种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无论哪一点，都难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澹台静乃是太玄山建宗立派以来，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犹如耀眼的骄阳光芒四射，甚至还超越了开山祖师，百余岁便已名动江州，位列人榜，未来有望将太玄道门带到崭新的辉煌境地。

数年前，夏长生还是小竹峰外门默默无闻的咸鱼，便在众多弟子口中听闻过这位声名显赫的玉虚峰主，可惜因为身份差距，一直未曾得见。

但众多弟子聚在一起闲聊，提到最多的不是宗门掌教，而是这位才色皆备的人间奇女子。

经过江州问剑，力抗返虚妖神后，几乎已经预定下一任太玄掌教之位了。

而芸香，则像是一个小透明。

从小便寄人篱下，跟着张雨柔一起生活。

主仆二人从柳城到宁城，然后又回到柳城，十余年时间早已彼此熟悉的亲如姐妹，几乎无话不谈。

夏府诸女也非常喜欢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呆萌丫头。

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人，与澹台静是两条完全平行的生命轨迹。

几乎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可偏偏却联系在了一起。

不得不令人感叹命运的神奇。

同时，他心头也有明悟，难怪前些日子芸香苏醒后举止越发怪异。

特别是与他相处之时，仿佛时刻在避着他，而洛冰反倒是与芸香特别亲近……

恐怕那位孤鸿仙子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有解决办法？”

夏长生看着云曦，心怀希冀。

他扪心自问，并不希望芸香一直是别人的次身，生死在别人的一念间。

若是可以的话，他更愿意这个颇讨人喜欢的俏侍女，能够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