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痛苦的事情，是那个撕碎美好之人，还是自己。

叶羽的这个意见，随行的判官和牛头马面直接止步。

他们不伺候了。

他们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魂体，都说不出那么冰冷的话。

最终，叶羽一个人来到了十八层地狱之下。

那里，拥有无数酷刑也无法让其赎罪的灵魂。

在那里，有一个慈悲的和尚盘膝坐在那里，浑身沐浴佛光，为这些执念无法释怀的恶鬼凶煞努力超脱。

地藏王。

这是叶羽前前世了解佛门机构的时候，挺尊重，也很敬佩的一个存在。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种伟大愿望，让人钦佩。

不过此刻，叶羽看着那个老僧，却是没有看到偶像的激动和振奋，内心很平静，甚至有些‘见面不如闻名’的遗憾。

“阿弥陀佛，不知阁下为何轻叹？”

地藏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不大，但却可以回荡四方，隐约还带着慈悲的感觉，要勾起别人心中某种犯错后的愧疚感。

嗯，就和犯错的时候被家长看到，做小动作被老师发现一样。

叶羽并没有拒绝这种情绪的引导，而是非常自然的接纳这股力量，然后开始去分析，去研究，去体悟，去了解。

然后，叶羽的身上，也出现了一股慈悲之意。

这慈悲，感觉却是和地藏王截然不同。

这慈悲，让人感觉活着好累，死了好没意思，死活之间怎么都不得劲，就想要放弃思考。

在这种慈悲面前，地藏王都感觉到周围的恶鬼凶煞可爱了许多。

而那些恶鬼凶煞面对叶羽，仿佛是瘾君子看到了毒品，仿佛是寂寞的人妻碰到了沐浴的小鲜肉，仿佛关在笼子里憋了几个月的野狗，进入了宠物店。

虽然都知道过程是个错，结果不会有好下场，但是都想要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恶鬼凶煞们，一个接着一个，钻入了叶羽的身体中，似乎想要掏空叶羽，想要将叶羽的一切占为己有，想要让叶羽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