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毅收起法相，脱离半个樊生法相化作的黑色黏稠物质，通过阴阳鱼打开的空间隧道来到段凌心身边。

此时的段凌心包裹在微缩版法相实景之中，她在粒子星球爆炸的时候，迅速将法相实景夜幕作为防御屏障包裹住全身。同时，她的法相瞬间缩小，以承受尽可能少的破坏力。即便她以最快速度做到了自身条件能完成的最佳防御姿态，她依旧受伤不轻，那一片围绕着法相的夜幕重新化作粒子散落于空间内，她法相的裙摆、萦绕在周身的绸带都像即将破碎的瓷器那般布满裂纹。她的气息明显衰弱不少，意识受了不轻的伤。

“我没大碍，放心。”段凌心对着宋志毅微微一笑。

宋志毅吐了一口气，上前握了握段凌心的手，感受了一下段凌心的状态无大碍后，他有些生气道：“师姐，你是不是傻，明明有空间防御罩，你怎么不用。”这是宋志毅与段凌心相识之后，他第一次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段凌心讲话。

“没关系，我认为我能通过自身能力抗住粒子星球的爆炸威力。”

“不要拿自身安全开玩笑，听话！”宋志毅的语气强势坚定。

段凌心乖巧地点了点头：“樊生凝聚出来两个粒子星球，能量粒子消耗严重，我们要乘胜追击。”

战斗空间外，刈神情古怪：“怎么打着打着，突然开始谈情说爱了？”

匸大笑了两声：“感情对咱们来说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但对他们年轻人来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怪老头儿小声嘀咕道：“有没有可能，两个孩子之所以能够心意相通，就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怪老头儿的这句话让匸和刈都陷入沉思，他们两人都是宇宙中的先天生灵，成长中几乎没有体会过丰富的情感，爱情这种事物是他们从未涉足过。“作为智慧生命，不只是要理性地认识世界、认识宇宙，也要体会蕴含在规则之中的情感色彩，否则智慧生命跟被智慧生命发明制造出来的各种机器有何区别？你们不仅要深刻了解物质世界，也要对精神世界有深刻体悟。”这是夂曾经对他们说的话。刈当时认为，每个修炼者自身条件不同，那么修炼的路途自然不同，但这几亿年来他几乎寸步不前，让他怀疑了当初的这个想法。怪老头儿的这句话、宋志毅和段凌心两人的状况，都站在了夂的那一边。

“或许我们以前真的过于忽略了精神、情感。”刈用意识对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