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清澜以后毕竟是她的师尊,他以往高冷脱世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就算他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秦罗敷也不会真的把他当成小辈来看。
“珍重才会保持距离,你于我而言总归是与清淮不同的,我们之间有更深的联系,这种关系无法割舍,你根本无需介怀这些。”
在修真界,师徒关系是需要天地为证,以血为介,栽入书册的,郑重又庄严,不是那么容易割舍掉的。
秦罗敷神情认真,厌清澜被她直白的话语所惊,羞怯的低下头,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白皙的面庞,那股热意就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往上蔓延。
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心,一颗心像被泡在糖水里。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清淮走那么近……”
厌清澜似乎意到自己这样太过无理取闹,接着又补充一句。
“他最近玩心太甚,都没有心思好好修炼。”
看到秦罗敷微笑着点点头时,厌清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笑颜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夺目。
就这样,厌清淮再来找她出去玩,秦罗敷都一概拒绝 反而会提醒他好好修炼。
一来二去,厌清淮也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面色阴郁的推开厌清澜书房的门,冷声质问,“兄长跟秦罗敷说了什么,她最近怎么一直都不理我?”
室内,厌清澜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
纵使是厌清淮没有任何预兆的闯进来,他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厌清澜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抬眸看他。
“你的规矩便是这样学的?”
厌清淮被他噎住了,但他显然没有耐心和厌清澜掰扯规矩这个话题。
“兄长,是不是你让秦罗敷不要接近我的?”
“你应该收心修炼。”
厌清澜也没反驳,反而自顾自的提笔写字。
厌清淮都要被气笑了,“兄长让我收心,那兄长自己呢?”
“兄长心里想的做的,真的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说得清楚吗?”
笔尖长久的凝滞在半空,底下的宣纸被滴下来的黑墨污染。
“清淮,你冷静一些。”
厌清澜将染上脏污的纸撤掉,又重新拿了一张。
“我从小和兄长一起长大,兄长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十分清楚。”
“兄长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却还要阻止我和她亲近,必然是嫉妒秦罗敷和我关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