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娇纵任性的神情也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沉沉的死气。
脑海中又闪过他被幽洞穿时的情景,清淮一向怕痛,他那时一定很痛吧。
厌清澜紧紧攥着的手陡然松开,他终于做下决定,声音艰涩。
“我愿意修无情道。”
秦罗敷颔首,“我现在为他施法,你先出去等着。”
厌清澜踌躇不前,“这个术法会对你的身体有害吗?”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使用禁术而不受反噬。”
秦罗敷语气平静,她既然决定去做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害怕后果。
“对不起。”
厌清澜眼睫低垂,十分愧疚。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她又要受伤了。
“我会没事的,出去吧。”
房门被关上,将一切都隔绝不见。
厌清澜静静在门边坐下来,神色茫然失措。
秦罗敷将厌清淮扶起来,二人相对而坐。
真气从她的身体里溢出,然后紧紧包裹住厌清淮。
她曾经在古籍上看过这个移花接木的方法,太过惊世骇俗,只一眼便将它熟记在心里。
这还是第一次实践,所以她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屋里的水池里开了几朵青莲,它们被秦罗敷牵引着不断在他们二人之间围绕。
莲花作为神灵之物,本就是圣洁的化身,作为厌清淮的新身体再合适不过。
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流下,越到后面越是吃力,就连身上的白衣都被汗水浸湿。
秦罗敷的嘴角缓缓溢出一抹鲜血,她用手背擦拭掉,才慢慢走下床。
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秦罗敷轻轻推开门,厌清澜听到声音,一下子就站起来。
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秦罗敷直接回答,“一切安好。”
“他现在还醒不过来,你可以先进去看看他。”
他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转身进去看厌清淮。
秦罗敷去了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她刚进去就撑不住,扶着墙吐出一大口血,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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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之术不愧是上古禁术,这反噬之力果然强悍。
体内的真气格外紊乱,四处冲撞,她不得不重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调养。
看完厌清淮后,厌清澜就走了出去,他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终于在旁边的房间找到正在打坐的秦罗敷。
她脸色格外憔悴,额间的碎发凌乱。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秦罗敷便察觉到了,但她却没有反应,依然在闭目养神。
厌清澜慢慢靠近,在她身侧坐下来,安安静静地,也不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秦罗敷睁开眼睛,看向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