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垂容心里并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可笑至极。
看啊,崔闵行那样的废物都有人去爱。
当初强迫送她去和亲时,口诛笔伐她时,他们可不是现在这一番神情。
不戳中心窝,不踩住软肋,他们永远不会痛。
“仙长,仙长求你救救我儿。”崔夫人拽住秦罗敷的衣摆,泪眼婆娑。
秦罗敷看起来很好说话,应该会很心软。
那天的情况瞒不过世家的耳目,她的身份崔家必然是知晓的。
秦罗敷面色平静,“夫人不应该求我,能救令郎的唯有王上。”
崔夫人愣了一下,黯然收回手。
秦罗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只有新王同意,她才会出手。
“前几日,孤在莲花池遇袭,令郎似乎是在现场。”
闻言,崔家主嘴唇颤抖一下,崔夫人低垂着头,衣袖下的手深陷入掌心。
新王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情。
应垂容嗓音中含着嘲讽之意,“孤观那黑狼似乎格外眼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黑狼是臣为闵行续命之兽,惊扰王上实乃罪该万死。”
崔家主的头重重磕在地上,“闵行性子温良,必然是受人唆使,还请王上网开一面。”
“呵。”应垂容意味不明的一笑。崔闵行的命是命,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要救崔闵行可以,不过作为交换,孤要崔家永远的忠诚和助力。”
崔家主在朝野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应垂容话里的意思,她是要借崔家的手去打压其他世家。
闵行的伤势等不了多久,要是三天内无法治愈,恐怕就要一命归西。
崔夫人焦急的扯了扯崔家主的衣袖,崔家主一咬牙,“只要王上能救闵行一命,崔家愿举力相助。”
王权和士族此消彼长,以应垂容蛰伏这么多年的心智和手段,未必会被世家牵制。
崔家依附于新王或许是另一条出路。
应垂容面带微笑,“希望崔家主说到做到,不要让孤失望。”
她的视线看向秦罗敷,秦罗敷走上前,递给崔夫人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的丹药能救令郎一命。”
崔夫人立即欣喜接过,秦罗敷淡淡开口,“但是治标不治本,需要每三个月服用一次,服用两年时间才会痊愈,剩下的丹药你们可以去找王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