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清澜周身的气压很低,站在他不远处的灵珠道尊,感受得格外明显。
今日的清澜,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等他探究出什么地方不对,就听乘云那个老东西又开口说话了。
“以前的话不较真也罢,但秦贤侄将玉佩送给思宥,想来也是对他有意。”
“既然他们两情投意合,不如今日就缔结良缘,也好让两个宗门亲上加亲。”
乘云看向高台上的厌清澜,一副请他做主的模样,可他看不到厌清澜眼底翻涌的晦暗情绪。
厌清澜浑身冰冷,盯着乘云的目光像冰渣一样。
有眼色的人已经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连灵珠道尊都后退几步,神情惴惴不安。
但乘云是第一次和厌清澜接触,并不懂得他的变化。
因为乘云道尊让人出乎意料的话,秦罗敷脸上的神情也凝滞一瞬。
她的视线也转向他,这位尊者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
孟惊弦既期待又不安,他本就喜欢罗敷,如果罗敷点头同意的话他当然会很高兴,可又害怕她会因此厌恶他,哪怕是她一丁点的厌烦他都无法忍受。
“道尊,这块玉佩确实是我送给思宥的。”
秦罗敷停了一下,又接着继续开口,“但是,我想思宥已经同您解释过事情的始末以及这块玉佩的由来。”
“原本还想要去青云台亲自拜访您,却没想到道尊先我一步,让您千里迢迢过来,是罗敷之过。”
她脸上虽然带着平和的笑容却不不会让人觉得好拿捏。
乘云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静待着她的下文。
“思宥是一个很好的人,却又是因我而受的伤,我无法置身不顾,一切的发生既是意外也是逼不得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