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舲和徐文羲一到老师办公室,脱口而出父母没来,想要老师打电话。在规则里,将这两条分开来说,容易误导人将其作为两件事来看待,从而去绕远路解决问题。
老师有些犹豫,但还是给两人打电话,得知人就在校门口等着,安是舲又瘪了瘪嘴,继续说道:“我找不到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可以来找我吗?”
小孩子说得很可怜,眼眶憋得泛红,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旁边的徐文羲看了直唾弃。
切断和乌鸦父母的联络,老师的目光转到了徐文羲身上,剃着寸头的小孩儿低着头,眼眶充斥着泪水去倔强地不掉一滴,小声嘟囔着“我可以的,我很坚强”,然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低着头的安是舲注意着兄弟的表现,咂舌称狗,真会装啊,他都没他能装,本来只是一狗独秀,如今两狗争锋,一只更赛一只。
……
宋敬言和杜均一路走进老师办公室,还未来得及开口,目光突然略过旁边的玻璃,视线紧紧盯着玻璃上的倒影,夫妇中的男性不见了,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小身子也朝老师贴近了些,老师不解,目光触及身后的人的时候闪过疑惑。宋敬言怎么也是有过生死之际体验的人了,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后,刻意将自己中午受的伤曝光在老师面前。
小主,
“老师,我好疼,我想回家。”
说完,他也不忘偷偷注视老师接下来的行为,不出所料,老师在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为他拨打这通电话,反向证明了后面这对父母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两人也是有几分慌乱的,离开的那个男人究竟去了哪里他们并不知道,即便有着照顾他们的幼师在旁边,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安全感,甚至有着越来越奇怪的感觉。
杜均则是害怕地往老师怀里缩了缩,将一个胆小的稚子演绎得淋漓尽致,一看就是中午昏迷前吸取了不少这方面的表演技巧了。
得到待会儿父母就会找过来的肯定答复后,两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外面,女人还站在拐角的地方,地面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长到有一种想要牵扯上来的感觉。
两人尽量背靠背坐在一块儿,目光如炬,盯着拐角的影子,却注意不到自己身边逐渐接近的黑影。
……
徐文羲的“父母”很快就找过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像是高知分子,为人谦和有礼,看见徐文羲和安是舲的相处后,还主动邀请安是舲去他们家做客。
徐文羲先离开了,安是舲一个人等着,忽然听见旁边办公室的惊叫声,走到门外看了看,宋敬言和杜均被巨大的人影抱在怀里,人影极其嚣张,口中念叨着:“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不认爸爸!坏孩子!”
安是舲并没有贸然过去,仔细观察了一遍人影的打扮,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眼底的猩红疯狂,还有语气中藏不住的贪恋,无不证明这人同孩子父亲这个身份差距甚远。
安是舲站得时间有点长了,人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冲他笑了一下。
安是舲还没弄清楚对方笑一下的意图,下一秒他被人拽进怀里,一双手臂死死地禁锢住他,满天的哭嚎从他头顶响起:“孩子,妈妈的孩子,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手臂收紧,安是舲已经感觉喘不上来气了,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怪不得宋敬言和杜均这么安静,硬生生勒晕可不安静。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抱着他的手臂上,狠狠用牙一咬,女人便放开了手。安是舲平稳落在地上,从系统背包取出匕首,狠狠扎进女人的小腿,让她不得不跪下来。
小孩儿笑得很是温暖,说的话字字珠玑:“你们人贩子都这么大胆直接进幼儿园抢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