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仵作手中接过验尸格,迅速浏览了一遍,见上面列着的被害人死因是中毒身亡,莫小丰不禁抬头问道:"源春中的是哪种毒?是否与司马令所中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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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两次问及,仵作方面带歉意地答道:"职下经仔细比对,初步认定源春与司马令所中应是两种毒药,司马令所中毒针淬的应是钩吻毒液,而源春所中的似乎是一种蛇毒。”
"什么蛇毒?"
”职下无能,以往从未见过这种蛇毒。”仵作觑着莫小丰的脸色,随即补充道,“可以确定的是,蛇毒的毒性要远较钩吻之毒强烈。”
“源春所中蛇毒既然毒性更烈,他为何在中毒之后仍有力气与凶手撕扯在一处,并从对方身上扯下了一缕布条提供证据呢?”
仵作陪着小心答道:"职下猜料,应有两个原因:一是源春长年习武,体格远较司马令健硕,虽然中了烈性之毒,尚能奋力支撑一时;更主要的是源春所中毒针的部位略偏,导致毒液在其体内流散稍缓,毒性发作也就相对慢了些。”
见莫小丰兀自沉吟不语,仵作伸手从怀中摸出两缕布条来,说道:“虽未能确切识别源春所中为何种蛇毒,可职下还另有所发现,太原公请看。”
莫小丰不明所以地接过两缕布条,放在手心里摩挲着,问道:“这稍短的布条不是源春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那缕吗?嗯,与另一条有明显不同,这就是你的发现?”
仵作点头道:“是的。这稍长的布条系用邺都及冀定一带常见的苎麻织就,质地虽糙,却异常坚韧,而在凶案现场发现的这缕布条则用的是产自登济一带的白麻,虽然质地相对细腻,却远不及苎麻耐损。”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来自济州?”莫小丰眼里放出了光,问道。
“是的。但是职下想不明白的是,此人为何要穿着件在邺都十分扎眼的衣衫夜入王府行凶,这岂不是太过不合常理了吗?”仵作为人十分厚道,当面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