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丰忽然想起钱辛方才来向他辞行的事,遂补充向贺崇作了禀报。
贺崇听罢,说道:"钱辛欲探询调他到洛阳去的原因属于人之常情,不足为怪,且看看他到洛阳之后的表现再说吧。"
话锋一转,又道:"我这才一回朝,晋阳那边就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看来,你这趟李鱼川之行多半也不会消停啊!"
莫小丰忙问:"您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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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势力或许都有。"贺崇舒了口气,说道,"其中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当属高季式了。我原以为他和侯鉴之间并无太深的勾连,可是据最新得到的讯息,恐怕实情并非如此。"
"高季式?!"莫小丰疑惑道。
贺崇点点头,向他解说道:"高季式本人并不足虑,可昔日的高家军至今依然有数万之众,我担心一旦对洛阳采取行动,这些人多半会受到高季式的影响,倒戈相向啊!"
“您多虑了吧。高季式一向受父王信赖,屡屡委以重任,他应当不至于有异心的。"莫小丰回想起贺浑在察知高季式指使人当街刺杀李夫人之后,仍然委任他为并州刺史的往事,笑着劝说道。
贺崇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父王在世时,高季式或许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一旦他得知父王薨逝,就难说了。"
"谁叫你和人家嫂子私通,逼得高季式非得命人当街杀嫂不可呢?"莫小丰暗暗吐槽道。
像是要向莫小丰印证自己的推断似的,贺崇又道:"根据刚刚接到的禀报,就在我自晋阳动身回京的短短一天之内,高季式先后三次提出要面见父王,显然,他已经开始怀疑父王是不是尚在人世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据杨遵推测,数月前极有可能是司马消难提前将叛臣高仲密家眷押解到京的时辰透露给了高季式,以至发生了那日的劫案。凭此,完全可以断定,高季式和侯鉴之间早有勾连,其中充当接引角色的就是司马氏父子。"
他话音未落,就听堂外传来崔季舒的声音:"下官拜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