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驰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家师薛清念。"
"啊?你是薛师叔的弟子?"程万顷既惊且喜,颤声问道。
叶驰从怀中摸出一块椭圆形状的玉牌,递给程万顷,说道:"这是家师当年进出华山玉清宫的腰牌,请师兄过目。"
程万顷接过玉牌,见微微泛黄的牌面上清晰地镌有"淸念"二字,遂再不怀疑叶驰的身份,失声痛哭道:"求师兄助我一臂之力啊!"
叶弛急忙起身扶起他,问道:"师兄不必如此,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万顷眼中含泪,向叶驰哭诉道:"我叔叔旬月前在邺都被人给害死了。。。这么多年来,叔叔他从未与人结下过仇怨,害死他的人必和吕方简那老贼有关。。。日前我在洛阳听说了李鱼川举行武林盟会的消息,料想吕贼多半会派人来此探听讯息,便打算寻他的门人报仇。"
“我听家师说,程师伯一向是在洛阳衙署藏身,怎么会到了邺都?"叶驰边轻轻地拍着程万顷的肩膀,边问道。
程万顷抬眼瞟了叶弛一眼,哽咽着说道:"大约两个月前,洛阳衙署突然派了一队官军来捉走了叔叔,我闻讯赶去解救时,叔叔戒告我不可造次,说他到邺都向人释明事由就会没事的,谁知却。。。据我猜想,叔叔被抓去邺都,大概和雪隼有关。"
叶驰眼前一亮,追问道:"你为何会作如此猜想?"
"大约两年前,我曾无意间听到叔叔婶子谈说过雪隼的事,当时听叔叔的语气,似乎雪隼是他极为亲近的人。后来,又听到过他夫妻二人的一次密议,好像说要尽力关照洛阳的一个坊间小儿,莫辜负了故人。从话里话外推测,这位故人多半就是雪隼。"程万顷回忆着说道。
叶弛似乎只对雪隼感兴趣,听罢程万顷的讲述,喃喃自语道:"照这么说来,原来他就在邺都,倒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师兄,薜师叔她,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