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朝外走了几步,认真向迎过来的莫小丰叮嘱道:"晋阳乐,回去对你爹说,今后可别在霸府后堂见人,议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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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丰见她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心里难受,勉强点了点头。
娄氏走后,崔季舒移坐至案前,提笔开了剂药方交给贺武,向他交待道:"王妃这病症,最紧要的在于静养。切记,服药期间,要设法拦着王妃前去霸府,也不要见可能刺激到她的人。"
贺武答应着接过药方,向崔季舒道了谢。
"我和崔常侍在这里说说话,你们先退下吧。"莫小丰急于和崔季舒讨论娄氏方才说到的关于后堂,贼妇的事,便冲贺武等人吩咐道。
待堂内只剩下他二人,莫小丰关切地问道:“母妃的病真像您方才说的那样,不很严重吗?"
"当着王妃和渤海公的面儿,下官怎敢打诳语?"崔季舒郑重说道,"不过,适才下官所说的两点:按时服药,安心静养,务须要做到,否则就不好说了。"
听到母亲的病情并不严重,莫小丰心情轻松了不少,接着问道:"崔常侍,您注意到母妃说的那些话了吗?"
"怎么,渤海公听出了什么蹊跷吗?"崔季舒不露声色地反问道。
"的确有点儿蹊跷,如果母妃所言属实,这贺昌明知孔嬷嬷是天圣夫人的耳目,而又将父王每日见人议事的地点安排在孔嬷嬷值事的后堂,岂不就表明他是有意的吗?"
"渤海公怀疑贺昌这么做是别有用心?可据下官所知,贺昌跟随丞相至今已逾三十年,出生入死,屡经考验,对丞相忠心耿耿,决不会有意置丞相于险地的。"崔季舒罕见地为贺昌辩解道。
"可是。。。”
见莫小丰依然心存疑惑,崔季舒起身说道:"这样吧,咱们现在去找贺昌,当面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